鄒瑾不知道她後麵跟了個尾巴,是那隻小貂,它終於追上了鄒瑾,但它很小心,總是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它好像能看到鄒瑾,每當鄒瑾進入空間時,它就會來到鄒瑾消失的地點不安的尋找,然後在鄒瑾出空間的瞬間它又會迅速的躲起來。幾次後,它仿佛知道鄒瑾隻是暫時消失,就不那麼緊張了。
現在它見到了氣息的主人,竟然是個純靈體的人類魂魄,跟著她真的有用嗎?它不禁替鄒瑾擔心,它們一族是不能食人的,要是其它妖見了,肯定第一時間吞了這個靈魂。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天鄒瑾終於找到一個小村莊,此時夕陽西下,小小的村落,十幾戶人家,幾顆老槐樹,渺渺炊煙,鄒瑾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夕陽如此美麗,炊煙如此親切!她站在村口,思緒萬千,100多天的孤獨的日日夜夜,即使她生前比較宅,也沒有這麼長的時間不見人,多虧還有如意陪伴。
漸漸的,夕陽落進了西山,暮色也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漸漸沒了色彩。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夜色混成一體,但不久,又被月亮燭成銀灰色了,吵鬧的鳥兒也歇息了,晚風悄悄的來臨,如調皮的孩子,撥動著蘆葦,吹拂著水麵。晚歸的農民扛著鋤頭回到了溫暖的小屋,很快就傳來女人的溫聲細語,孩子的調皮歡笑。
入秋了,風也帶著些許寒意,鄒瑾打個冷戰,在這一片寂靜的黑夜中,隱隱還能聽到遠處的狼嚎。但她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安定下來。
看著村裏低矮的土房或茅草房,她不禁深吸一口氣,這得是多早的年代啊,在她生前,再窮的人家也沒有住這種房子的!她搜尋了房屋,在一個屋子裏找到了一本黃曆,看到上麵是1956年7月25日,農曆是丙申猴年甲午月。雖然年代讓鄒瑾很頭疼,但看到這裏的人是地道的汗人,而且聽口音就是東北人,這讓鄒瑾鬆了一口氣。
可惜這裏沒有地圖,村子裏的人聚在一起聊天時,男人總是聊些莊稼啊,收成啊,女人聊些誰家婆媳不和啊,誰的媳婦挨揍了,誰家要娶親了等等,鄒瑾一點有用的信息都聽不到,讓鄒瑾無法確定自己現在的確切位置。
她呆在在這個村落裏,想等有人去城鎮時,她在後麵跟著。沒成想,一等就是半個多月,這裏的人每日隻是勞作不停,一點出門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鄒瑾要耐不住性子時,村裏來了一輛綠色的卡車,下來個當兵的。這人走到村長家,原來是為部隊收購蔬菜的。
軍人總是讓人尊敬的,各家各戶紛紛將自家最好的青菜拿出來,並且表示不要錢。當兵的哪裏肯,好說歹說才讓大家同意收錢。
當卡車開動的瞬間,鄒瑾靈光一閃,部隊總會有地圖吧!她立馬爬到了車頂,卡車開動了,那隻紫貂衝了出來,被汽車噴了滿臉尾氣,等它緩過來,車已經遠離了,它著急的吱吱叫,向卡車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