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首先跪倒在蒲團上,雙掌合一,念念有詞。然後起身示意張雲霄讓那個鬼照做。鄒瑾抬頭看了看,恍惚看到觀音的眼透流光,好像也在看她,定睛細看,什麼都沒有,難道自己看花眼了?
她自己的經曆已經充分說明了神佛的存在,所以拜就拜吧,跪倒在蒲團上,真硬,沒自家的好。她學著張母的樣子,也雙手合一,念什麼?對了,南無阿彌陀佛。
她正反複叨咕著南無阿彌陀佛,像前檀香的煙無風自動,慢慢的向鄒瑾靠近,低頭誦經的鄒瑾隻覺鼻間一縷清香,隨著呼吸進入,然後流轉到身體的四肢百骸,之前跳舞帶來的疲憊感一掃而空,整個身體都舒暢了。於此同時,眉間的珠子閃了閃,帶動鄒瑾周身的靈氣快速的運轉開來,然後,佛像上的願力一點點的剝離,融入鄒瑾和小豬體內。
每次進入的願力很少,但對鄒瑾來說,那滋味不亞於是飲用了瓊漿玉液一般,全身毛孔咋開,舒服的幾乎呻吟了出來,而且這種快感是無休止的,隨著身體靈氣的流動,絲絲肉眼看不到的黃色願力從四麵八方彙集,也在不停的融入到鄒瑾體內。
鄒瑾單純的沉浸在這無法言訴的快感之中,這種快感不僅是肉體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此時她的大腦之中,已經沒有了思維的存在,但因為她是跪在那,低著頭,眉眼低垂。所以張雲霄看不到她雙目無神,仿若隻剩下了一具空殼肉身。
傍邊的母子二人,是能看到煙柱的奇異變化的,但他們看不到願力的存在。張雲霄一直能看到鄒瑾,也看到了鄒瑾將煙吸收了,他疑惑的轉頭看了看觀音,就覺得觀音的眼睛眨了眨。這邊張母則是慢慢看到蒲團上一個人影漸漸顯露,她一直拽著張雲霄的一隻胳膊,此時因為過度緊張和恐懼,手越收越緊,指甲無意識的掐著兒子的皮膚,張雲霄疼的齜牙裂口,卻不知原因,隻當是母親還在為他帶鄒瑾回來生氣。
可當母親的指甲就要掐進肉裏時,他實在忍不住了,“我的媽呦,您的氣性就不能小點,您瞧,您都快把兒子的皮掐掉了。”張母轉過頭來,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鄒瑾。“她——她——她……”
“怎麼了,這是?不就是我帶的那個女鬼嗎?而且人家不也說,她不是鬼!您看人家拜了觀音也沒事啊!”
“不——不——是”老太太太驚訝了,說話都不利索了。可張雲霄不知道啊,他還以為是老人不相信。老人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媽,你讓我說什麼好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沒準就出現幾個我們看不到的人呢!”
老人急的照他腦門扇了一巴掌,湊到他耳邊“我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