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隨韓德明的老婆進入韓偉剛的病房,馮一針看到焦陽趕緊起身相迎,不料卻被韓偉剛搶先握住了自己小師父的雙手。“焦醫生以前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原諒,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兄弟在這裏給您賠禮了!”韓偉剛緊緊握住焦陽的手點頭哈腰的說道。聽到韓偉剛如此說辭,馮一針麵露不悅之情,焦陽可是我馮老頭的老師,你一個毛孩子也敢和他稱兄道弟,讓我老馮情何以堪!韓德明也起身,並且親熱的攬著焦陽的肩膀說道:“焦陽兄弟,以前韓偉剛有啥對不住您的地方,希望兄弟看在我這個老頭子的份上就原諒他一回吧,這臭小子都讓他媽慣壞了!”聽到韓德明這麼一說,馮一針又轉怒為樂了,好嘛!這爺倆都和自己的師父以兄弟相稱,輩分全亂了!焦陽微微一笑並未做聲,鬆開了韓偉剛的手,和馮一針打起招呼來。“一針啊!那本《青囊經》再過幾天就能整理完畢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來取。”焦陽親熱的握著馮一針的手說道。“太好了!馮一針在這裏先謝過老師了!”馮一針精神振奮的感謝道。“你我之間不談感謝!”焦陽騰出一隻手拍拍馮一針的胳膊說道。“老師所言極是!我們之間不談感謝,不然就見外了不是!”馮一針爽朗一笑說道。“一針,我教你的五行氣針,不知道你領悟的怎麼樣了?”“老師您教學生的功法,學生倒是勤練不輟,但是始終無法讓經絡之中的五行之氣運轉得當,學生也是鬱悶不已!”“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已經把五行氣針的功法悉數傳授於你了,希望你能利用閑暇時間多多參悟,別讓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牽扯精力,希望你能馬到成功!”“謝謝老師吉言!我一定會努力練習的,不會辜負老師的期待!”這一老一小師徒倆旁若無人的探討著醫術,把韓偉剛一家三口傻愣愣的晾在了一邊。這師徒二人興致盎然聊得津津有味,那一家三口如聽天書般感到索然無味。這公子哥韓偉剛隻懂的吃喝玩樂,那省領導韓德明隻會宣講大道理,貴婦人則隻會穿衣打扮兼斂財,一家人對那師徒二人的話資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當下他們隻有一個中心目標,那就是趕緊讓韓偉剛找回久違的幸福感。看到那師徒二人聊意正酣也不好打斷,於是一家三口輪流的做作幹咳示意,人家卻置若罔聞,不搭理你。“幸福在哪裏呀,幸福在哪裏,幸福在那小朋友的眼睛裏,那有紅的花呀,那有綠的草……”韓偉剛百無聊賴之下居然憋出了一首童謠來。聞聽這首原本歡快的童謠被韓偉剛演繹的如此期期艾艾,馮一針貌似恍然大悟道:“抱歉,抱歉哈!見到老師一高興就忘了正事了,勿怪,勿怪啊!”馮一針看向焦陽,發現自己的這位小師傅卻不為所動,依舊無動於衷,於是又接起話茬道:“小韓,作為長輩我也得說你兩句,前一段時間你針對我老師做的那些事確實也太過份了,現在我把老師請來了,你當麵向他做個誠懇的檢討吧!這可是關係到你下半輩子哦!”“這個是必須的!我一定誠懇道歉!”說話間韓偉剛從枕頭底下拿出幾張紙來,然後恭敬的雙手遞於焦陽,滿臉堆笑的說道:“焦醫生這是我寫的檢討,整整五大張紙,我從小到大寫的字加起來都沒有這次寫的多!焦醫生看看我寫的深刻不!”焦陽並沒有接韓偉剛的檢討書,雙眼盯著對方說道:“找我看病是有條件的,不是什麼人的病我都給看的。”“這個我知道,焦醫生都是給大領導看病的,兄弟我今天算是沾點光了,不過我也不能白讓您受累,如果焦醫生治好我的病我願意付一千萬出診費!”韓偉剛乖巧的說道。“我也不是光給大領導和有錢人看病的,那天你也看到了,我給那名中學生看病收了他一分錢了嗎?”焦陽淡定的說道。“那是,那是!焦醫生宅心仁厚,人品醫德俱佳!兄弟佩服佩服!”韓偉剛繼續奉承著焦陽。“你我緣分未到,今天我本不該為你治病,無奈馮一針一再出麵相請,我是不好薄他麵子才來的。我給你治病倒是可以,不過我還有一些附加條件要單獨給你談談,談好了,我今天就給你治病,談不好,你就另請高明吧!”焦陽說道。聽到焦陽要單獨和韓偉剛談話,馮一針和韓德明兩口子很識趣的退到外間房等候。屋裏隻剩下焦陽和韓偉剛兩人麵麵相覷。既然是談條件,那麼誰先開口誰就先露出底牌,韓偉剛倒是不傻,坐等焦陽重新開出價碼,自己也好坐地還價,不至於太被動。韓偉剛心裏早已經暗暗給出了底價兩千萬人民幣的治療費。看到韓偉剛靜默以對,焦陽心道太監都不著急,皇上急什麼,於是點上一根煙優哉遊哉的吸起來。焦陽一根煙還沒有吸完,韓偉剛就急了,他可是受夠了這一段時間以來無欲無求的太監生活了,他迫切需要雄起,需要恢複男兒本色。終於韓偉剛率先沉不住氣,開口道:“焦醫生如果您嫌一千萬太少了,我可以再加一千萬,兩千萬怎麼樣!”焦陽微微笑了一下,搖搖頭沒作聲。“焦醫生我已經給你開出了兩千萬的出診費了,咱做人也不能太貪心了!我……”“誰說讓你加錢了?出診費還是按原來開出的價碼支付,就一千萬!多一個子也不要!”焦陽打斷韓偉剛的話說道。“那焦醫生的意思是……”韓偉剛話說一半就自覺打住了,他實在是不敢再妄自揣摩焦神醫的玄機。“韓偉剛,你經營的那家大富豪夜總會聽說黃、賭、毒俱沾啊!”“不是,那啥,焦醫生您聽我解釋一下……”“能聽我把話說完麼?能聽我把話說完麼!”看到韓偉剛不再說話,焦陽繼續說道:“別的我也不想聽你辯解,我希望你以後的經營中不要出現上述幾種烏煙瘴氣的業務,如何?”那幾樣撈偏門的業務可是自己的主業啊,是下金蛋的雞啊,不過自從發生了在省人民醫院的鬥毆事件之後,自己的姨夫曹俊飛在市局也失去了實權,缺少了保護傘,韓偉剛的生意再也不像從前風生水起了,時不時的突擊檢查也是把自己搞的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轉變經營思路,這生意也確實不好做。不如借焦神醫的話,就此從善如流吧!一念如此,韓偉剛說道:“焦醫生你給我提的要求我一定毫無保留的貫徹執行!”看到韓偉剛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的作保證,於是焦陽取出口袋裏的木匣說道:“好了,現在我就為你治病。”“您現在就給我治病?”韓偉剛問道。“要不咱再聊一會?”說話間焦陽作勢要把木匣放進口袋裏。“別介!您就別拿兄弟逗樂子了,現在就治!現在就治!”韓偉剛嘴咧的像爛柿子似得高興的催促道。焦陽取出三根銀針消毒後,分別刺入韓偉剛的三陰交、然穀、曲泉三個穴位。約莫十五分鍾後,焦陽把三根銀針拔出,對韓偉剛說道:“好了!”這時在外麵密切注意屋裏動靜的韓德明兩口子,一下子擠了進來,關切的問道:“治療結束了?偉剛感覺怎麼樣?”“不試試我咋知道怎麼樣?”韓偉剛道。“這流氓孩子,說話咋恁難聽!”韓夫人輕輕的打了一下韓偉剛的腦袋道。這時一名小護士推門進來,為病人送體溫表,韓偉剛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方看,這小護士也確實長得很俊俏,小身段前凸後翹的著實迷人,也不怪身殘誌堅的韓衙內又犯了色心。直到那名小護士麵帶羞紅的離開韓偉剛的病房,韓偉剛才把目光收回來,看著焦陽問道:“焦醫生,您說我這病就算治好了?”迎著韓偉剛充滿疑惑的眼神,焦陽一指他襠部鼓起的蒙古包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韓偉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襠部高高翹起的鳥兒後,雙挑大拇指激動的說道:“高!實在是高!焦醫生,我韓偉剛算是服了你了!”這廝也不知是誇自己的鳥兒頭昂的高呢?還是在誇焦陽的醫術高?反正一半一半都有那麼點。韓德明則緊緊的握住焦陽的手道:“焦醫生年紀輕輕,醫術就如此了得,令人佩服佩服啊!”“韓主席過獎了,貴公子這病暫時沒啥大礙了,不過要想痊愈每年還得服用一次我熬製的藥丸一粒。”焦陽說道。“哦,焦醫生那還得服用多久呢?”韓德明問道,雙手卻緊緊的拉住焦陽手不曾放開,宛若替自己的寶貝兒子揪住的救命稻草。“每年服用一回,連服十年,病就可痊愈!”焦陽嘴上淡淡說道,心裏卻暗想,就韓偉剛那德行一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如果不給他弄點魂牽著,這小子老毛病還得犯。“焦醫生您現在帶藥了嗎?要不先給我來一粒!”韓偉剛躺在病床上一臉迫切的征詢道。“抱歉!沒帶來!不過我會把藥丸交給馮一針,明天你可自行到他那裏取。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焦陽說道。韓家三口子禮送焦陽與馮一針師徒二人到醫院的停車場,韓夫人把一張現金支票遞過來,焦陽接過來看也沒看就揣進了口袋裏,在馮一針的禮讓下率先坐進車裏。車子是省裏為馮一針配的專車,駕駛員也是吃公家飯的專職司機。按照焦陽的指引,二十分鍾後,汽車駛入了林麗麗居住的小區,焦陽下車後也沒有和馮一針客套一下,招呼對方上樓坐坐,那屋裏現在還待著個大美女呢,盡管焦陽和林麗麗之間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怎麼也得避嫌不是?焦陽揮揮手和馮一針作別,馮一針卻打開車窗問道:“焦老師,明天我到你單位去給韓偉剛拿藥去,還是……”“不用來了,明天韓偉剛到你那去,你隨便給他一粒止咳潤肺的中藥丸給他吃吃就行了。”說完焦陽轉身進了樓裏。馮一針坐在車裏訝異的回味著焦陽的話,突然一拍大腿說道:“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