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我同樣要警告你!你也要清楚你的所作所為會是什麼後果!這件事往輕了說是故意傷害罪,往重了說就是投毒害人,雖然我們都不是學法律的,但是後果相信作為一名成年人還是能夠想到的,如果病人的眼睛瞎了,那就是一級傷殘,始作俑者會得到什麼樣的製裁,難道你會不知道?”這番話看來是起到作用了,焦陽看出了劉建慧內心的掙紮,於是語氣緩和一下,接著說道:“我為什麼讓那兩人先出去,因為我敢確定這事不是他們倆幹的,而你幹沒幹,你自己應該比誰都清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不承認,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我們玩個遊戲吧!”“玩遊戲?”劉建慧疑惑地嘀咕一句。“沒錯,玩個遊戲!通過這個遊戲你就會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在撒謊的!”焦陽寒聲說道,劉建慧不由打了個冷戰。“現在請你坐在桌子對麵把你的手臂放到上麵,把你的父母、老公、還有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告訴我,這當中你可以故意報錯幾個,那麼就由我判斷你在哪個人身上撒謊,看看我說的是不是正確。”焦陽說道。劉建慧半信半疑把手臂放到焦陽麵前的桌子上,焦陽伸出兩指搭在她的脈門上,然後提示她分別報出了自己家人的出生年月日。聽完後,焦陽立刻說道:“你母親和你兒子的出生年月日說錯了!”劉建慧驚愕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道,從前隻知道中醫可以通過把脈探知病情,沒聽說過把脈還可以知道別人說謊話。但是臉上還是要強裝鎮靜。焦陽看著劉建慧的表情,知道剛才已經震撼到她了,現在還得再加一劑強藥,徹底擊潰她內心的防線,於是說道:“我們把遊戲難度再加大一些,你把你自從上幼兒園時的同學名字報出十個,同樣你在其中可以摻雜一些假名字,那麼就由我把這其中的假同學名字挑出來,看看對不對。”焦陽左手搭在她的脈門上,右手拿著一支筆作勢記錄,說道:“開始吧。”劉建慧想想停停,停停想想,終於說了十個人名。等她剛說完,焦陽就把自己麵前記錄的那張紙推到了她麵前,說道:“這三個人不是你的同學,是你瞎編的!”劉建慧瞄了一眼紙上的那三個人名,後背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焦陽起身倒了一杯水,遞與她。焦陽看到她拿茶杯的手微微顫抖,由於過分用力,緊繃著的指關節都已經發白。焦陽拿出一顆煙,在桌子上不停的磕著,這輕微的磕擊聲,此時卻像一把重錘一下一下砸在劉建慧的心上,終於焦陽把煙放到嘴上,用打火機點上,吐了一口煙圈,說道:“這三人當中有一個叫王紅梅的,你可能還認識她,但她絕對不是你的同學。”“噗通!”劉建慧雙膝跪倒地上說道:“看來什麼事都瞞不了您,我服了您了!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您。”“起來,坐下說話吧。”焦陽把眉頭鬆展開來說道。接下來劉建慧就鼻子一把淚兩行把眼科主任王麗如何對自己恩威並施,強迫自己幹這缺德事的經過交代的一清二楚,說自己也一時糊塗想當護士長,就被王麗拉下水了,接著又對王麗一番聲嘶力竭的聲討後,就可憐巴巴的乞求焦陽能給自己求個情,能夠從輕發落。焦陽看著眼前這個讓人生厭的女人,說道:“那我要看你之後的表現了,如果你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可以替你說兩句話。”劉建慧千恩萬謝之後,焦陽把手裏的煙頭用力的擰在煙灰缸裏,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給你把脈的事,你對外可是一句話也不能提,不然你就不算是主動坦白問題了,主動交代和被動交代問題的區別,相信你應該清楚。”焦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身負把脈識人的絕技,否則就會被別人敬而遠之,成為孤家寡人,誰願意把自己的隱私當作鑒寶一樣,送到行家麵前去偽存真啊!正常人不會。劉建慧也是個聰明人,焦陽堅信她不會出去亂說,除非她把那瓶硼酸澆到自己的腦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