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麵麵相覷,這蔡文龍以前是他們的座上賓,他們衙門為他擺平了多少麻煩,惹不起啊,可是現在大人又跪在另外一個年輕人麵前,總不可能是抓他吧,那他們應該怎麼辦?哪個都得罪不起,哪個他們都不敢抓啊?
衙役們久久沒有行動,何清伯的麵子上相當難看,他轉過身,朝著這群小子吼道:“一群飯桶,我的話都不聽了?”
“大人,抓哪個啊?還是兩個都抓?”一個有點白目的衙役大聲問道。
“笨蛋,當然是抓蔡文龍啊!”何清伯的肺都快被這群白癡給氣炸了。
風辰逸豈會不明白他心裏那點小九九,這京兆府尹不過就是做做麵子給他看罷了,看吧,這蔡文龍說不定還沒到衙門就會被放了。他現在沒心思收拾這幾個小蛀蟲,先讓他們再蹦跳幾天。想到這裏風辰逸推著藍沁就往外走,完全不理會還跪在地上的何清伯的哀嚎。
好好的一個廟會就被這群人給糟蹋了,風辰逸不悅地帶著藍沁回到城中,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要了一個包間,四人邊吃飯邊聊天。
寒暄了幾句,林欣兒就拉著藍沁咬耳朵。風辰逸則和嚴初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忽然林欣兒想到什麼,連忙把身子轉到嚴初陽身旁,抱著他的左臂晃了晃,小聲地嘀咕道:“表哥,你看藍姐姐臉上的疤好得了嗎?”
嚴初陽打量了藍沁臉上的疤一眼,然後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林欣兒不幹了,她使勁地扯著他的袖子,撒嬌道:“表哥,幫幫忙吧,你看藍姐姐毀了容,多難看啊,容貌是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東西了!”
藍沁還以為林欣兒是在跟嚴初陽撒嬌,也不去打擾他們,邊吃飯,邊跟風辰逸小聲地聊了幾句剛才的事。
嚴初陽禁不住她的哀求,最後不得不小聲地說道:“這事,你表哥也無能為力!”
“不可能,表哥是最有名的神醫,你的醫術敢稱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你騙我……”林欣兒還以為嚴初陽是不願意,整個人像一隻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不停地咬耳朵。
嚴初陽瞥了一臉平靜的風辰逸,然後才小聲說道:“我是沒辦法,但我知道有個人有辦法!”
“誰啊,表哥你快說!”
嚴初陽很不想說,但知道這個表妹纏人的性子,隻得小聲地回了一句:“你那位藍姐姐!”
“嚴初陽!”林欣兒忽然從嚴初陽身上跳了下來,站在桌子旁,雙手叉腰,“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藍沁和風辰逸對視一眼,實在不明白這兩個剛才還甜蜜似糖的家夥怎麼一下子就翻臉了,這也忒快了吧!
嚴初陽無奈地看了林欣兒一眼,走過去,想要拉她的手,卻又被她一把甩開:“嚴初陽,你不想治藍姐姐的臉就明說嘛,幹嘛找這種不可能的理由!”
藍沁這才明白,她是因為自己的臉才跟嚴初陽鬧翻了,藍沁小心地站起來,想要去拉林欣兒。林欣兒想起她的腳還沒好,連忙跑了過來扶住她,還不忘回頭瞪一眼嚴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