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祝福你!”徐長生知道勸不回她了,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走了出來。
一出來他卻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一定要把這事告訴逸,到時候看他還能不能在天牢中坐得住!
“你怎麼又來了?”風辰逸正坐在軟榻上看書,忽然一道黑影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徐長生。
“你這生活過得挺滋潤的嘛!”徐長生幹笑兩聲,嘿嘿地把頭湊到鐵欄上。
風辰逸收起了書,不耐煩地問道:“有什麼事就快說,哪裏那麼多廢話?”
“嘿嘿,逸,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發現風辰逸正在冷冷地瞪著他,徐長生連忙舉起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樣子,“好,我說,好消息是嫂子出宮了!”
“就這事?”風辰逸瞥了他一眼,聲音似乎從冰窖中傳來,幾乎能把人凍死,眼神裏毫不客氣地指出你就一白癡,這種事情還用說。
徐長生一愣,往後退了兩步,有所覺悟地問道:“你知道?”
“還有呢?”風辰逸沒回答他,反而問了下一個問題。
“還有就是豔娘跟一個叫程子墨的好上了,嫂子很生氣,然後兩人鬧翻了……”
“程子墨?”徐長生的話才說了半截便被風辰逸給打斷了,他抬起頭,打量著他,眼神裏說不出的詭異。
“你也認識他?”徐長生好奇地問道,忽然對這個程子墨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見過一麵,不熟,接著說下去。”
徐長生見風辰逸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隻好委屈地扁了扁嘴,認命地說了下去,黑溜溜的眼神卻一直在風辰逸的臉上打轉,企圖找出一點破綻。
“豔娘為了程子墨,準備離開百花樓,跟程子墨一起回大齊,嫂子不知為何,非常生氣,跟豔娘吵了一通,也不留她,就叫我再重新找個人做老鴇!”
“哦,那隨她們去吧,你在一邊看著你嫂子就行了。”哪知風辰逸聽完後,表情又恢複了平時那股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模樣。
“哦。”徐長生的滿腔熱血就這麼被打擊得一點都不剩,過了好久,這才問道,“逸,你真不要我們上書皇上,求他把你放出來?”
“不用!”風辰逸想都沒想,幹脆利落地拒絕了他的幫忙,然後看到他那副被人拋棄了的模樣,又加了一句,“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幫我照顧好你嫂子就行。至於你嫂子跟豔娘的事,那是她們女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大男人就別摻和進去了,一旁看著就行。”
徐長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以前不是把藍沁兒護得死死的麼,這次的反應怎麼這麼平淡,但他也深知,隻要是風辰逸不願說的事,他就是問個一百遍也問不出什麼來,索性放棄了從他嘴裏挖出點什麼的想法。
第二日,藍沁的情緒平淡了許多,決口不提豔娘,似乎跟這個人沒有關係似的。一大早就起床梳了一個椎髻在腦後,上身穿著一攏白色繡邊曲裙寬袖袍服,下身穿著一條同色係的長裙,臉上還畫上了淡妝,比平日裏的素顏多了幾分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