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的話我不太相信。”
葉莽聳了聳肩,依舊沒有鬆手。
跟惡魔談條件,自己必須得握著對方的七寸,否則被對方反彈,那就不是喪命那麼簡單了。
不過,此時的泰來,在葉莽眼中還不能算得上惡魔。
充其量,也隻是惡魔的嘍囉罷了。
對付這些嘍囉,葉莽的方法很簡單。
就是,不服打到服,簡單粗暴,一步到位。
當然,以泰來的實力,還犯不著葉莽動手,隻怕一動手,泰來連一招都抗不過。
葉莽還需要泰來帶路,因此在目前來說,泰來的利用價值還在。
“那……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
葉莽稍稍鬆了一下手,讓泰來緩了口氣,順便能有氣力回答。
“很簡單,給我寫一份血書,我就信你。”
“什麼?血書?”
泰來當即嚇得臉色慘白,都什麼年代了,華夏人居然還玩寫血書的戲碼,腦子是不是有病?
但,腹誹歸腹誹,現在自己落在葉莽手裏,別說讓他寫血書,就是讓他插瞎自己雙眼,他敢不做嗎?
不做,恐怕連小命都難保!
隨之,葉莽鬆開泰來。
泰來感覺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隨之一怒,想要趁機掏槍,但下一刻他就直接放棄這個念頭。
因為,泰來藏在床頭抽屜中的手槍,此時正在葉莽手上把玩著,並且還假裝無意地將槍頭指向他。
“動作快點,我給你五分鍾。”
葉莽將槍口指向泰來,冷聲說道。
“是、是是……我、我馬上寫。”
顫顫巍巍之間,泰來找來一張白紙,伸出手放進嘴裏,一咬牙將其咬破,忍住疼痛開始寫了起來。
幾分鍾後,一份血書寫完,泰來痛得差點暈歇。
葉莽走近一看,當即一個槍托擊在泰來後腦勺上,旋即罵道:“欺負我不懂T語是吧?寫的什麼玩意兒?給我重寫!”
“重寫?”
泰來兩眼一黑,差點沒嚇暈過去。
“可、可是……”
“沒有可是,重寫,我說一個字你寫一個字,再錯一個字,我打爆你的蛋。”
說著,葉莽將槍口朝泰來那裏瞄準,嘴上做出一個“砰”的槍聲嘴型,泰來當即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差點沒嚇尿。
很快,泰來又找來一張白紙,這次他剛將那隻早已血淋淋的手指伸出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咬一次時。
咻~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泰來另一根手指的指頭頃刻被削掉一小半。
噗!
一股血箭噴射而出,泰來雙目瞪得恍若燈籠,嘴巴一張想要喊出來,卻猛地感到脖子某處被點了一下,他就徹底啞巴,喊不出聲了。
想喊又喊不出,斷指劇痛瞬間又傳遍全身,泰來簡直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但偏偏又暈不過去,就好比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塊塊切割下來般,滋味不但痛苦,而且難熬到了極點。
“別瞪著我,你不會死的,要是我是你,就趕緊安靜下來,好好把把血書寫好,然後我就放過你。”葉莽淡淡說道,示意泰來快點寫,別墨跡。
過了幾年安逸生活的泰來,現在最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