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星期陳莎莎都悶悶不樂,羅本情緒也不高,兩個人幾乎也沒什麼交流。
陳莎莎依然給韓冷軒發微信,因為她一直認為韓冷軒拒絕自己一定是因為那天的事。
可惜韓冷軒很決絕,無論陳莎莎打電話,發短信還是發微信,就是兩字‘不回’
看著陳莎莎魂不守舍的樣子,羅本既生氣又心疼,終於又是一周過去了,羅本找到了韓冷軒。
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黑夜裏羅本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上韓冷軒已經被打的爬不起來了,他蜷縮著身體,捂著肚子,嘴角也已經溢出了鮮血。
羅本沒有說話,手下人也不敢停手,直到韓冷軒被打的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奄奄一息的時候,羅本才擺擺手,示意停手。
寒冷的夜晚中,韓冷軒的臉上一隻冒著冷汗,渾身哆嗦著,似乎下一秒就會死掉。
“我知道你聽的見。”羅本蹲下身子,冰冷的對韓冷軒說道。
“以後離我的莎莎遠點,一百米以內不許出現,否則我會殺了你。”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疼痛,更或者是害怕,韓冷軒哆嗦的更厲害了。
緩緩站起身,羅本轉身離去,臨走時陰冷的說道:“要不是你救過莎莎,今天你死定了。”
不知道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多久,昏昏睡睡了好久,直到又一次被疼醒的韓冷軒,終於咬著牙,蜷縮著身體,手腳並用的一點一點向前爬去。
漆黑的夜晚,荒郊野外。連個鬼影都沒有,韓冷軒的嗓子眼裏都是血水,眼睛也已經充血了,手腳發軟,爬了半個多小時連十米都沒爬出去。
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疼的好像被撕裂了,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趴在冰冷的地上,腦袋裏回憶著點點滴滴,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就在韓冷軒即將再次昏迷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絲活命的期望熱烈的燃起。
廢了很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拿出手機,艱難的按下密碼解鎖,又是陳莎莎的短信,嗬嗬,工作原因救了一個人,莫名其妙被表白,更是莫名其妙被人差點打死,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還真是個災星。
又是緩了好一會,積攢了一點力氣,韓冷軒撥打了一個號碼,過了很久電話才接通。
一個睡意朦朧的聲音響起,“喂,誰啊,這麼晚了打電話。”
還好,聽到這個聲音真好,幸虧她接了電話。
“有病啊,真是個變態。”沒有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被吵醒的人氣的想要掛斷電話。
“是我,是我。”韓冷軒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喂,喂,說話啊。”電話那邊焦急的喊著。
五分鍾過去了,依然沒有說話,原來韓冷軒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淩晨兩點鍾,一個女人從床上跳下來,套上大衣,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死死的握著大衣的一腳,一臉焦急的往外奔跑。
四十分鍾後,出租車上跑下來一個女人,身處在空曠的郊野處,女人帶著哭腔大聲呼喊著,可是十分鍾過去了,依然沒有發現要找的的,夜靜得滲人,女人坐在地上大哭,出租車司機已經發下最後的通牒,在等三分鍾,要是在找不到人就要離開了,黑燈瞎火,荒山野嶺怪嚇人的。
就在女人即將崩潰的時候,一聲嚶嚀聲響起。“我,在,這。”
聲音小的可憐,可是哭泣的女人竟然聽見了,站起身,連滾帶爬,終於在幾米外的小山溝裏找到了韓冷軒。
叫來司機,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拉上來,車上,司機偷偷的看著那個渾身失血的人,真不明白為什麼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