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墓道兩邊也有許多的圖案,不多,全是一群狂野莽漢在摔跤,射箭,騎馬,這畫上的人個個身高七尺,肱肌發達,渾身剽肉,坦胸露乳的。
這墓道走著走著就有往下去的意思了。二人都把這最後的希望抱在這裏了,心都懸在空中。等走了一段後,前麵的路突然就變了。本來全是大石板鋪就的墓道突然就變得跟過小河一樣了。這路每隔一段就有塊石頭,遠遠看去就像在小溪裏鋪的鵝卵石路。等二人走進,才知道這石頭下全是黑色的河水,還在流淌,看來這是條黑水河。
龍丘日說:“看來我倆要踩著石頭輕輕地跳過去了。”龍丘日就腳伸出去,要來踩最近的這個石頭,可是當他一落腳,才知道這石頭是浮在水上的,人一踩,這石頭就下去了,龍丘日身子往前一傾又往後一倒,腳就碰到水了,幸好勁秋一把抓住他,將他拽了回來他才沒掉下去。
龍丘日坐在地下就來摸自己的腳。自己的腳被這黑水燒的都爛掉了,而且周圍被粘到一點的地方全都發黑。龍丘日擦掉殘留在自己腿上的水,捂著傷口,罵道:“幹你娘的濟狗,老子要攪你千秋老窩,砸你棺,毀你槨,還要把這裏炸成灰燼。你敢用這黑水來陷害我,我要讓你在這呆不下去。”勁秋看著龍丘日罵完,說:“怎麼?反應這麼大。”“你是不知道呀,這水燒的我就像被螞蟻咬了一樣,真疼。”
勁秋用刀往水裏探了下,可是當這刀尖一碰到這黑色的水立馬就化作一團,還冒著氣。勁秋說:“這水是酸的。”
龍丘日說:“難怪這種疼就跟螞蟻咬的一樣,又麻又疼。”龍丘日忍著疼痛站起來,說:“走吧,這石頭雖是浮著的,但是我們可以踩穩點過去。”龍丘日走到剛才失足的那個石頭旁,左腳伸出去,輕輕地踩在中間,然後掂量好,右腳又踏上去,他扶著牆,帶著勁秋在這上麵走。走完這浮石,墓道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可是二人走幾步就來到了墓室,好像這座墓就這麼大。這間墓室一眼看去,覺得空蕩蕩的,好像沒有殉葬品。二人再往前走點,就知道了原因了。原來這前麵也是一片黑水,在中間卻有個大石盤,上麵好像放著一口棺槨,而在這棺槨的上麵有根繩子垂下來了。而且這二人的腳下也就是這水邊有三具屍體,但是屍體都隻剩下這地麵上的一半了,想必那一半都被這酸水化了。
二人找了下,發現通向石盤隻有一條路,也是那種浮石鋪就而成的。龍丘日說:“看來,我們又要趟一次險了,這人想必就是掉入這水中才變成這樣的。”勁秋看了下這些骷髏,好像死得很慘。
龍丘日也沒廢話,就首先走了上去。這些浮石很不穩,就像在水上踩羊皮筏一樣,晃來晃去,人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重心的穩定。勁秋很是害怕,剛才那些浮石邊還有牆作為輔助,這回赤手空拳的可真讓他擔心。龍丘日輕輕地走了兩塊石頭後,發現隻要踩中石頭最中間一個小點就不會落水,而這個小點在每塊石頭上都有標注。他回頭看了看勁秋,望見他還在水邊沒上來,就和他說了這個訣竅。勁秋就試著**(與“紮”同音,左邊是反犬旁右邊是個“匣”,意思是伸開雙臂)著手臂,上上下下地搖晃著左腳踩到第一塊石頭的那個小點,然後再抬起右腳,放上去,自己就站住了。
浮石共八塊,很快,二人就來到了這石盤上。勁秋拍拍肩上的布包說:“看!寶貝我始終都沒丟。”龍丘日笑了笑說:“出去就靠他們發財了。”
說完,龍丘日看了下繩子,發現繩子上還結著蜘蛛網,看來有些年頭了。他用手一碰,繩子就變成了灰沫飄了下來,隻留下埋在繩子裏的鐵絲。繩子的上麵是個洞,看樣子是個墓洞。龍丘日說:“想必剛才那三具屍體一定是從這個墓洞裏鑽進來的,隻是不想自己被這酸水留在了墓裏陪這狗東西濟王在這裏慢慢敘話。”勁秋看了看這上麵的墓洞,說:“這人從外麵進來的,我們不也可以從這裏出去嗎?”龍丘日說:“對,我們就從這個墓洞出去。”
龍丘日有了撤退的路,心裏自然就輕鬆了許多。他就想把這個棺槨打開看看,這濟王這麼高的身份,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他的墓裏有好東西。他看了下這口棺槨,是木頭做的,棺板上嵌著許多金絲,這棺槨前後兩頭各有一個龍頭扣手,用來抬棺槨的,其他就很普通了。
龍丘日試著去推,但是沒用,又來往上扳,也沒用。勁秋看了看,說:“看我的。”隻見勁秋走到棺槨邊蹲下來,然後把手伸進底下,就聽“咯噔”一聲,棺槨就由內向外開了。龍丘日驚歎道:“不錯呀!”“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我伯伯可是賣棺的,這種棺鎖,我都會造。”
這棺槨打開後,二人伸頭一看,發現裏麵竟然躺著三骨,而且全身上下都發紅,雙目緊閉,麵貌猙獰。龍丘日拿刀挑了挑三骨,看見三骨底下竟然還有具屍體。他很好奇,就要來抱三骨,想把它弄出棺槨。勁秋見他想來抱三骨,阻止道:“不行,看這水,怎麼都變紅了,這裏麵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