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日心想河妖作怪不過是汛期發洪水罷了,可現在正值秋收之季,何來洪水?
他就讓耗子再問一下。
耗子又說女主人說河妖不是洪水,是真正的妖怪,長著一張怪臉,頭頂個大眼睛,全身發綠。
龍丘日忽然想到這耗子該不會是在騙自己吧,反正這女主人說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但是他想到之前的點點滴滴覺得耗子不像是這種人。算了,不看就不看吧。
勁秋一人在村子裏轉悠。村子很大,有好幾十戶人家。家家都有好幾個羊圈,外麵睡著一條大狗。村裏的人看到他的打扮,都好奇地望著他。那些人都是往頭上裹塊大布,緊緊地纏著,衣服斜著扣拖到地。
龍丘日閑著也沒事做,就去問王鏢局他們什麼時候走。他剛走到王鏢局的屋,一推門,就見耗子王樂王鏢局圍坐在一起商量什麼。三人見他進來忙都站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王鏢局說:“有事嗎?”龍丘日覺得王鏢局說話一點不自在,卻又猜不出為什麼。
他說:“我們什麼時候走?”
王鏢局笑著說:“明天走,今天休息休息,這高原反應你難道吃得消嗎?”龍丘日聽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頭暈暈的感覺。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勁秋的吼叫聲:“救命呀!”
龍丘日跑出去,就見勁秋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勁秋在前麵跑,後麵就跟了一個拿著藏刀的十幾歲左右大的孩子,一臉凶相。大家夥趕緊跑過去,都嚷嚷著來拉這孩子。
勁秋見他們奪了孩子的刀,才罵道:“這的小孩怎麼都失家教,拿刀砍老子,真是孺子不可教。”
王鏢局弄清楚原因後才知道原來是勁秋在逗這小孩時摸了他的頭。勁秋聽王鏢局說了後頓時火冒三丈,就要來打這孩子,罵道:“你三爺的,老子不扇死你。”
王樂拉住勁秋說:“你摸他本來就是對他的不尊重,這是藏區的習俗。”勁秋聽他這麼說,才知道是自己的不對,但還是不明白,說:“作怪!”
勁秋經過剛才這麼一折騰,突然覺得自己的肚子上有陣陣麻疼感。外麵冷,所以他就回到房間裏去掀自己的衣服。沒想到的是他一把掀開自己的肚子,被嚇了一跳。
原來他的肚子趴著一個蟲子,他忙用手掃,卻掃不掉,他才知道這蟲子是畫在自己的肚子上的。不過,說是畫,其實是長在肚皮上的,刮都刮不掉。勁秋也慌忙扒開自己的衣服,果然自己的肚皮上也有這種黑色的蟲子,還蜷縮著身體。
這蟲子呈圓柱狀,長有兩根細長的觸角,一對眼球長在腦門上方,四隻腳平行著縮放在腹部位置。
勁秋怕是中了小孩的毒,就出去喊龍丘日。龍丘日想了想,慌忙亂了手腳似的也來掀自己的衣服,結果自己的腹部也有這樣的圖案。他倆都沒見過這種蟲子,但是龍丘日知道這應該就是何老爹所說的“身體上發生變化”。
龍丘日說:“何老爹說的變化真的發生了,難道方丈山?”
這長在自己肚皮上的蟲紋讓他倆感到後怕,這會不會把自己給搞死了,他倆都十分擔心。
龍丘日想到了何老爹給的黃皮子紙,就要拿出來,但想到白天人多腳亂,就準備晚上再看。
可是晚上王鏢局非要請酒水,他和王樂在房間裏辦了七樣菜,買了四壇酒,這一下把二人喝的是大醉淋漓。龍丘日就覺得自己是跌跌撞撞從王鏢局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的,勁秋在路上就吐了一番,回到房間也吐了一次。
二人倒床便睡,頭腦已不做主,就覺得昏昏沉沉地不想動彈也不想說話。迷迷糊糊中,龍丘日覺得有股寒氣,而且就在自己的床上。他做夢般地幻想一隻大粽子靠在自己的身上,於是,他突然驚醒,發現又是王鏢局的這隻貓在撓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