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的話,臘月就都快要結束了,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臘月底,就是除夕了。再窮的人家也都在開始忙著準備過年了,可是自己卻還身在異地。所以,勁秋這話一講,龍丘日就覺得有點傷感了。
“我們還是趕快回,等找到四哥九天再議。”龍丘日轉開話題說道。
勁秋便背上包袱,看了看這座規模不大的冥婚墓,就和龍丘日一起往外走。
從這裏走到外麵的人形石像的石嘴出處沒多長的距離,所以也可以見得這座墓的整體規模是多小,但是濃縮是精華,墓雖小,黃金白銀寶玉翡翠可一樣都不少,甚至還大大地超越了其他帝王的冥財。
“丘日!外麵那些火熊蟲怎麼辦?”勁秋問,他還以為龍丘日沒想到。
龍丘日就說:“我早就想到了,再說吧!”
從墓道裏出去後,就到了外麵的石嘴處了。龍丘日本是想火熊蟲應該都會退去,不再糾纏,可是當他們出去後,才發現本來暗淡的周圍,突然變得很紅很亮,他們手中火把的黃色光簡直是微不足道。
是火熊蟲聚集在一起了。
他倆看到底下滿滿地鋪了厚厚的一層,這些蟲竟然在疊羅漢,而且高度都已經超過了石像的一半的高度了。由於石像是架在九條臥在水裏的石龍身上的,所以這群火熊蟲不能輕易地接近水。
剛才龍丘日還因為沒吃東西,折騰地渾身乏力,這個時候卻又興奮起來。
火熊蟲就是從右邊疊上來的,所以他們還是要從左邊下水。
“下了水,不能就呆在水裏吧?!”勁秋發問道。
“哎吆!走一步看一步吧!”龍丘日就帶頭從石像的左邊下到水裏去。
水溫和以前一樣,不冷不熱,很舒服,水流衝擊著大腿麻酥酥的。
“潑他們!”龍丘日叫道。說著,他就抄起水往這些火熊蟲身上灑。
水淋到蟲群,蟲群就炸開,死了許多,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蟲群立馬補上來一批,而且蟲群突然響聲大作。他倆以為蟲群受到了攻擊後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但是蟲群突然就向他們噴出黃顏色的漿水。
兩人沒躲開,隻拿袖子擋住了臉,被噴了一身。這些漿水粘到衣服和手上後,慢慢地就加深了顏色,接著他們就聽見了“茲茲”的聲音,衣服和手都腐爛了。特別是手,爛開了一大塊,整塊皮化成了水。衣服破的到處是洞。
兩個人都叫了起來,疼得難忍。
蟲群再次響起古怪的咕唧聲。兩人嚐到了火熊蟲的厲害了,就躲進了右側的石像裏。
“我的娘哎!真他娘的疼呀!我的乖乖······”勁秋疼得囉嗦個不停,龍丘日也和他一樣,嘴裏直罵。手麵爛得都見肉了,血往外直“噴”。
勁秋忍著劇痛從包袱裏拿了外傷藥。這藥剛才還往頭上敷的,這回又要往手上敷。
藥粉是黑色的,裏麵摻雜了芝麻油,所以還有股香氣。兩個人迫不及待地都往流血掉了皮的手背上敷藥,一罐子藥粉就全被用了。
敷了藥,傷口的疼痛中灼燒感就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