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切都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九天和四哥,四個人再聚。
九天多遠就見他們來了,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多遠的就喊起來了。
龍丘日和勁秋也是相當的激動了,好像多少年沒見到了,但是顧忌到自己是男子漢,就都沒敢太激動。
由於心裏有澎湃的感覺,所以他倆就沒聽清楚九天說的什麼。但是,龍丘日注意到睡在地上的四哥一動沒動。
“哎!丘日!勁秋!”九天伸出雙手就要來抱。
“九天!”
三個人抱在一起。
“四哥怎麼樣了?!”龍丘日問。
“四哥!”勁秋朝四哥走過去。
四哥是躺在地上,整張臉竟然就黑了,眼瞼下垂嚴重。蛇毒已經發作多時了。
“四哥!”勁秋朝著四哥喊了一聲。
四哥慢慢地睜開眼,瞳孔極度收縮,不能說話,卻拉動了嘴邊肌肉,勉強地笑了笑。
“四哥!”龍丘日也過來喊。
九天在一旁望著。
四哥睜開眼,也隻笑了一下,然後就不動了。
九天這時卻哭了起來。
男兒疼不哭天,死不哭地。
但是,九天確實是哭了。眼水就直往下流。對九天而言,四哥不光是全隊人的頭,更是他的摯友,還是他最尊敬的人。
龍丘日見九天哭,自己也就哭了,而勁秋卻搶龍丘日一步流了淚。三個人都無聲息地站在四哥麵前流淚。
勁秋更是異想天開,竟然想到四哥突然站起來,然後對他們大笑。但是,他又看到眼前的四哥並沒有起身,於是,他就分不清了現實與想象之中了。他走過去,搖了下四哥,才感覺到四哥的手都是涼的了。
勁秋這才又感覺回來了,說:“四哥真走了。”
九天說:“四哥其實早就應該走了,他就要等你們回來,看到你們他就放心了。”
龍丘日“撲通”跪下,將頭抵在地上,大聲地哭了出來。
勁秋也不知道該怎麼好,是跪還是不跪,算了就站著哭吧!
“丘日!起來吧!你們回來了就算對得起他了。”九天拉龍丘日。
勁秋也覺得大男人不應該在這哭,但是自己又不好說走,就等九天的話了。
九天接著說:“四哥誰也不怪,他讓我等到你們回來後就想法子出去。”
“那四哥怎麼辦?”勁秋問。
九天蹲了下來,說:“把四哥就留這,一生摸寶放金,最終卻倒在了蛇的嘴下。”
這話一說,勁秋就十分火了,想要尋那蛇,剁了它。
九天卻又說:“這都是命數,丘日,起來,我們就在這開個坑,把四哥葬這。”
三個人就用扁鏟在原地下鏟挖坑,速度很快。
等坑挖好了,他們就去抱四哥。四哥的身體都硬了,臉上的毒氣也都散開了,重新恢複到原來的顏色,但是臉皮卻鬆弛起來。
龍丘日脫下外套將四哥包起來。
由於四哥去的時候是蜷曲著身體的,所以他們把四哥抬進挖好的坑裏後,還要把四哥給刻意地按平。
雖然這樣做是委屈了四哥,九天就說:“去的時候連個棺材板都睡不到”,但是這總比暴屍好。
打理好這件事,勁秋就對九天說他們找到了竹王墓,並且拿到了一卷書和一個石盤。龍丘日從包袱裏翻出石盤和那卷書,說:“就是這個,你看。”
九天結果那卷書和石盤,也看不出所以然,就說:“當務之急是找路出去,這個回去再議,我猜你們說的藏區的老頭讓你們來找,對了,屍棺蠛托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