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日渾身甚是難受,但是他快活,因為他搞清楚了這些草是怎麼回事。看來,天下之大,妖物甚多呀!他們那個年代什麼都不懂,看到沒見過的事物就說是妖鬼所為。
噬骨的草群被它們自己編織的草繩纏住了,各嘎達草都緊緊地抱在一起,讓他們仨高興不已。勁秋更是驕傲,對著草說:“再神呀?你再神呀?”他彎腰又撿起石塊朝著上麵的“草王”就砸。
龍丘日“奧對”了一聲就走到草群中找金質墓碑,卻發現墓碑掉草中間去了。九天問龍丘日幹什麼。龍丘日就說找墓碑。九天就說:“聽你講到墓碑我就想起來了,奇門最貴重的東西被你們拿到了,看來奇門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了。”
勁秋好奇地問:“這墓碑到底什麼來曆,這麼厲害?”
九天說:“說起這玩意,來頭就大了,摸金校尉知道吧,曹老頭子當年為了擴充軍餉,就設了摸金和發丘中郎將這兩個官銜,專門摸寶放金,而這個金質墓碑就是當時一個叫韓墨的工匠用靈岩寺方丈的舍利加上什麼寒石頭和,還有什麼的,我忘了,三樣東西,混在一塊打出來的給摸金和發丘的大官子佩戴的,當時韓墨打了兩塊後來一塊被賣到外邦去了,就留了這一塊,值錢又值權呀!”
龍丘日鑽到草叢中撿回金質墓碑,仔細看了看,發現還很是精致,越看越高興。墓碑的色澤明亮,後麵刻著四個字,九天說這是韓墨的親筆,寫的就是“摸金發丘”四個字。這個墓碑換句話說就像是現在奇門的虎符,有了它才可以號召起奇門的人。
正當他們高興時,周圍的石頭發出的光卻越發地弱了起來。九天究其原因想到了很可能是石頭和草是連在一起的,當豬被吞食掉後,石頭得到了某種未知的力量,就忽然變得亮起來了,而當草遭遇到威脅的時候,這種力量被凍結起來,所以石頭就暗了。
他們聽了九天的說法,都讚同。龍丘日說:“走還是退?”
勁秋說:“你不是說退不回去,還問這廢話?”
龍丘日沒理勁秋對九天說:“怎麼搞?”
九天說:“我們去那個洞口看看。”
洞口邊的豬身子還在,流了一地的血。這個烏七八黑的洞,九天是不太想進去的,裏麵什麼也看不清,就差一個洞口,洞裏洞外差距真是太大。九天努力地往裏瞅,卻還是瞅不到任何東西,就是黑黑的一片。
龍丘日總覺得暗下來的周圍很陰森,沒有任何響動才是最寂寞的害怕。他說:“我猜洞裏有東西,就在等我們走了後來拖這豬身子。”
九天回過頭說:“真的?”
龍丘日說:“猜的。”
九天說:“猜的可能就是對的,我們回避一下,看有沒有東西從這裏爬出來。”
周圍又暗了,現在這裏就和冬天的初傍一樣,充斥著憂鬱的色彩。石頭消極的黯淡惹得人心慎得慌,而頭頂逼人的石頂又壓抑得使人很難喘氣。三個人的心都開始糾起來了,他們都清楚一旦周圍黑了下來,那麼躲在洞裏的東西就一定會把他們當做野豬給吞了。
他們三個退到了遠處,蹲了下來,都不出聲,接著昏暗的光仔細盯著那個黝黑的洞口看。
一個時刻,兩個時刻,三個時刻,周圍在慢慢暗,三個人蹲得腿都酸了。終於,洞口裏突然跳出來一個東西,然後,一個,兩個,最後就出來一群。那些東西是跳著出來的,就像那個東西(狐狸)。
勁秋想要說話卻被九天“噓”住了嘴。勁秋就沒說話,他眼好,立馬又看出來不是那個東西,洞口跳出來的就像是一種魚,而且和鯽魚長得好像。鯽魚在南方叫做金魚巴。
“金魚巴。”勁秋低聲地說。
龍丘日和九天都沒看清,就問:“啊?金魚巴?”
“嗯!是金魚巴,你們看不見嗎?”
周圍的光線是在是太暗了,九天和龍丘日確實是看不清。龍丘日就說勁秋是夜貓子,這麼暗都能看見。
金魚巴從洞裏跳出來後,就把豬身給團團圍住了,像是在分享著喂豬草吃剩下來的美味大餐。當九天和龍丘日聽到勁秋說從洞裏跳出的是金魚巴,兩個人就被著實地吃驚了一下,哪有魚能從水裏出來還能走路。
勁秋也不能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盯著那群金魚巴望。龍丘日想就算這些金魚巴和平常的魚不太一樣但是魚畢竟是魚,一定還是要回到水中的,那這附近就一定有河流,有河流就能走出去。
周圍是太暗了,再不走就真的看不到路了,龍丘日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而是說要趕快走。勁秋卻不敢上前,讓龍丘日帶頭。龍丘日便站起來,往洞口那邊走去。那群金魚巴是聽到了龍丘日走過來的腳步聲了都翹起本來埋在豬肉裏的魚頭,瞪大了眼睛都望著龍丘日。
這些黑色的金魚巴把自己的白色的眼珠子弄到了自己長扁形臉的兩側,都擠出了眼眶,兩隊鰭看起來十分結實,將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來還能當做腳在地上跳。龍丘日停了腳,和這些小東西對起了眼。但是金魚巴卻沒有在原地逗留過長的時間,匆匆地都跳起來往洞裏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