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就站著幹笑著。牆角一人把手揣在袖口埋著頭睡大覺,還打呼嚕,站在這人旁邊那人就踢了他一腳,“起來嘍!”,周圍的人都笑起來。騎在石凳上的麻子臉開著玩笑說:“昨晚時間搞長了吧?!”那人被踢醒了,就揉眼伸懶腰回罵:“搞你,啊哇啊,娘!”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老頭子問擺在堂叔攤位一旁的賣大蒜的說:“你這蒜個澆尿的?怎麼長這鳥樣?”那人就說:“今冬冷,不敢胡亂澆尿呀!”老頭就點頭。人多起來了,各攤位就各就各位,互相拉扯著過客。堂叔卻收拾了“藥”旗,把木板席子留下,要回去。
三個人也就跟著走。初次見麵,勁秋一直覺得沒什麼話可說的。但是,堂叔話卻多得很,也許是擺攤子說話說多了。堂叔問他們是幹什麼的。龍丘日和九天就拿眼望了望老頭,又互相望了望。龍丘日才說:“摸寶!”
堂叔一聽,一怔,望著他們就笑起來,說:“哈哈!沒想到遇到同行了,老四!我就講你怎麼突然給我帶三人呢?”
原來老頭叫老四。這時,勁秋想說他們之前還有個人叫四哥,也是觀脈的,但是他還是沒把話給說出來。堂叔問了他們的門派,聽是丈土的,堂叔就更高興了,並且自我介紹說他是觀脈的。龍丘日和九天都點頭說知道。
老頭後來走了,到下柳村找小孫頭,給他侄子看病去。他們三個送走了老頭就和堂叔聊起了正事。
龍丘日把龜殼拿出來,還沒等他說話,就被堂叔一把奪過去。堂叔顯得很是吃驚,就問他們東西哪來的。龍丘日說是從山上的墓裏帶出來的。堂叔頓時受到挫傷,歎口氣說:“我一輩子都在山裏轉悠,但是從來沒尋到,你們的本事算是太大了。”
但是,龍丘日歎口氣說:“說來話長,我們也是被奇門的人追得躲進了山裏,無意間撞上的,至於這裏麵的前因後果也是說不清的。”堂叔一聽來了興趣就問:“啊?你這話說的我真想知道,看樣子你們摸過不少金粽子呀!”
“堂叔!你說說這洛書到底是幹嘛的呀?!”勁秋問。
他們呆的地方是堂叔的古玩室,有很多的古玩,質量層次不齊。堂叔把玩著一隻白色的琉璃球,說:“洛書傳說是河伯馮夷的東西,都說河伯是上古神,但是行裏的都知道這是在瞎扯,怎麼講呢?鮫珠盜知道吧?他們那生產鮫人淚,就是因為他們那有鮫人,而這河伯同樣也是鮫人。洛書不是馮夷的,而是他的妻子宓妃的,宓妃在海裏認識一隻叫做武夷的神龜,武夷的背上生來就記載著天書密文,死後宓妃得到它的殼,就是今天我們說的洛書,相傳洛書配合著馮夷的河圖就能發揮出巨大的能量。所以,千百年來好多人想得到這東西。”
堂叔仔細摸著龜殼,看著龜殼上的他自己也不懂的古文字。龍丘日卻覺得洛書對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可是這洛書的確像是和自己關係在一起。
“說真的,你們要這也沒多大作用,不如,開個價,賣給我得了。”堂叔對這洛書是歡喜的很,但是龍丘日笑著回拒說:“你是不知道,我們的命可都和這個拴著。”九天覺得龍丘日話說多了,就故意咳嗽,但是龍丘日心裏卻十分有數,就把當拉山一事翻出來簡單說了下,然後把衣服一掀。
堂叔當場就呆住了,想到這三個人來曆真不簡單。堂叔嘴上也這樣說的:“你們三個年齡不大,摸寶的經曆可不必我們少呀!”勁秋在一旁笑。龍丘日卻急著想堂叔能給自己提供些線索,可是堂叔卻說:“洛書的事,行裏都是這麼說的。”
九天想的沒龍丘日多,還有點怪龍丘日事多,但是龍丘日就是不把洛書賣給堂叔。晚上,堂叔留他們吃了頓好飯。可是,他們身上都沒盤纏,那些東西又不能當掉,那就的借。勁秋就被他們倆要挾了去叫堂叔借。
勁秋磨磨唧唧地出了房,找到堂叔,結結巴巴地說:“那個,我們三個半路把盤纏給丟了,你看,看。”勁秋實在是不好意思,可是話沒說完,堂叔就幫他說了“借你們點盤纏”。勁秋搓著手,怕堂叔不答應。躲在柱子後麵的龍丘日也怕堂叔不借,就一直盯著堂叔的臉看。
燈籠的光照在堂叔的臉上,堂叔一笑,說可以。三個人都笑起來。堂叔還說:“都是同行,這點小忙!”勁秋謝過堂叔就走回去,卻看見龍丘日和九天都躺在床上,就生氣,把鞋一拖,砸了過去。
龍丘日假裝被熏暈了,就倒在床上,卻被腰間的金質墓碑杠到了。突然,龍丘日想到了那卷殘書,《柯洛倮姆誌》。九天把書拿出來,給龍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