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手裏握著扁鏟,估量了下幾個人的重量,而他們則都小心地聽著。堂叔在頭腦中把底下的這種翻板結構描繪出來,按常理來算的話,應該是二七一十四塊木板,每兩塊木板下杠著一根粗木料,十四塊木板,如果是成正方形,就是四個角一共用去二四八,八塊,剩餘六塊能來個三足鼎立造型;如果是成長方形,那麼十四塊木板就會全連成條線,但是這樣就大大地降低了防盜的範圍,而且這麼長的距離,墓早就修到了水裏去了。
他認定了底下的木板擺置是正方形的,想到勁秋和手子差不多重,葛地和牛姑娘馬馬虎虎能平個,但是。堂叔讓手子和牛姑娘一起,勁秋和葛地一起,又覺不妥,便把手子和勁秋調過來,瞥了眼龍丘日,堂叔看到他臉上的紅還沒有褪的跡象。
這樣,堂叔把他們撥到兩旁,找準了位置,說道:“五個人,怎麼還就湊成五行了。你站這,嗯,這,你站這,你這,你這,站好別動。”別說,勁秋腳往這石像碎石土層上一踩,腳底就搖晃起來,幅度不是很大,但還是能明顯感覺到底下的土層是活動的。
堂叔也看到了他們的反應,對他們說道:“都穩住穩定好,千萬別亂動。”堂叔回頭就把終於派上用場的扁鏟和撇刀全拿來了,一人發一副。扁鏟能入土,撇刀能擊石還可以將粘在扁鏟上的土石給輕易去掉。堂叔找到自己位置,這樣五個人就可以保持中立分配均勻,然後幾個人都跟著堂叔動起鏟子。
按堂叔的想法,等鏟子將覆蓋在上麵的封土給挖走,就用鋼刷把藏在底下的連環板給掃出來。這樣就可以看清底下的樣子,也好可以能夠找到狹縫下去,不過,話說回來,堂叔以前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就是說自己這麼做純粹是在冒著險,一旦底下和自己預測的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包括自己在內的五個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扁鏟果然鏟出來木板,但是讓人驚奇的用手一抹,暴露在外的木板上卻像是撒了層石灰,微白色的並不是塗了桐油後那種暗黃色。這第一步就出了堂叔的意料,他們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秋和他們也隻是嘴說了下,然後都沒了反應,而堂叔則吃了一愣,覺得事情可能不好,可是,他明白自己可不能慌,一旦亂陣腳了,那大家都會立馬一盤散沙。
堂叔故意說道:“那個,你們都別動,這機關是挖出來了,但我先要看一下,都別動。”說著,堂叔伸手用扁鏟撥動底下的泥土,突然發現不對勁,按照自己的算法,隻要人不亂走動,腳底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可是,自己還沒走,連站都沒站起來,就隻晃了腳板底,卻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像是站在了樓頂上被風吹得擺起來。
這種感覺,他們四個也明顯能察覺出來,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勁秋多嘴說了句:“怎麼覺得這底下不穩?”他們三個一下都看著堂叔。堂叔也為自己的貿然行動捏了把汗,對他們說道:“用鋼刷刷,把這些土全部搞幹淨。”
等他們將覆蓋這上麵的封土全部清除幹淨後,他們發現腳底下踩著的是一整塊木板,煞白的一片。堂叔敲擊木板,底下發出清脆的回音,這明擺著底下是空著的,但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這下麵應該是相互契合的十四塊木板疊合而成的。現在這個情況,就聽勁秋說:“木板在底下,這上麵估計是為了防土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