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到一起,都不知道蟻群到底要幹什麼,狴犴是怕這些螞蟻的,一個個都隻是伏地虎視著他們並沒有發起攻擊。
漸漸,蟻群堆成了山形,開始像一塊被啃食得坑坑窪窪的大麵包。然後,他們都看出來蟻群竟然堆成了一個高大的人性,乍一看,“人”的頭形是狹長的,而且腦勺後麵像是掛了一件鬥篷。蟻群組成的這人形隊伍往他們逼近,而四處的狴犴則按兵不動。
龍丘日看到蟻後帶頭在地上往前直拱,先發製人還是伺機而上,他拿捏不好,問堂叔:“旁邊那些東西可是盯著我們,要是我們敗了,它們一定會趁機上,但是如果我們先幹掉這些螞蟻,它們還是會趁機上來,我們是耗著還是怎麼搞?”
狴犴有數十隻而且不知道這附近還潛伏了多少,堂叔自然知道這事棘手,如果不和蟻群耗著就必死無疑,對他們說:“耗著。”
龍丘日怕勁秋又臨陣脫逃,攪得事態失衡可不好辦,他拽著勁秋說:“這回可別跑了。”
勁秋膽子最小,還喜歡大驚小怪,看蟻群擺出這種造型想到會不會是範了墓裏的太歲。他給龍丘日說,旁邊手子聽到嘲笑他說:“螞山蚯穴,氣高水低。”
龍丘日不懂他跩的是什麼意思。蟻群越碼越高,蓋過他們兩倍不止。“人”像一個馬革裹屍馳騁疆場的戰士,“步伐穩重”,緩而不急,氣勢上恢弘無量,不說甚的力拔山兮氣蓋世,馬馬虎虎也可以大風起兮雲飛揚。
要是拖著耗時那就得轉著圈地走,堂叔對他們說:“都呆一塊了,繞著池子走。”
勁秋都能想到這些螞蟻全部上身的感覺,疼痛感發自耳根蔓延開至全身,慌忙點頭跟著堂叔走。
蟻群後麵陸陸續續有螞蟻從墓中爬出來,鋪成了一整塊大大的“黑布”。他們跑往右跑到池子的邊上站著等蟻後過來,工蟻一切都是聽從蟻後領導,當蟻後真就跟著他們爬到了右邊,後麵的“人”行蟻群立馬轉彎“走”到池子的右側。
一直伏在地上的狴犴都等不及地站起來,搖曳著白骨身架。龍丘日看到蟻後的速度實在是慢,要是在這轉起圈耗時間恐怕是沒個盡頭。他權衡了當場的三個“在戰國”,自己和狴犴鬥那是自找死路,要是和蟻後幹,它們或許是有些不自量力,蟻後和狴犴鬥,那狴犴是夾起尾巴找蛋,玩(完)蛋!
“聽我講,我們把狴犴引過來,讓螞蟻和它們互相殘殺,我們來坐山觀虎鬥。”龍丘日望著他們說道。
手子說:“怎麼個引法?”
“對,怎麼個引法?”葛地問。
堂叔想到剛才的屍鮁被螞蟻活吞後變成和狴犴一樣白骨的樣子,覺得狴犴若真是被蟻群埋起來,狴犴不一定會吃虧,它們害怕蟻群很可能隻是生前被這些螞蟻啃食留下的恐懼症罷了。他對他們說了這些。
龍丘日嘖嘴說道:“那狴犴隻有靠我們去除掉了?”
勁秋見龍丘日看著自己,說:“你別望我,不在這耗著你還能跟它們拚了?”
龍丘日在勁秋左手邊,很煩躁地順手推了下勁秋,說:“有你什麼事!你他娘的就知道……”話沒落音說完,勁秋叫喊著落水裏去了。等在四周的狴犴看見勁秋落水,立馬從四周衝上來。同時,蟻群也躁動不安,蟻後突然發出沉悶如同雷聲一般的噪聲。
勁秋拍打水往岸上跑,堂叔大聲呻叫,拉著牛姑娘又說:“跟緊我跟緊我。”
狴犴凶悍無比,一隻狴犴衝過去要咬勁秋,嚇得勁秋又往池子中央跑,狴犴立馬掉頭和葛地迎麵撞上。葛地剛要跑,手子喝道:“哎!”隨後,抄著扁鏟叫道:“別跑別跑。”勁秋聽見手子說,以為是手子追著狴犴打,回頭一看,看到葛地站在手子後麵,而狴犴則正好撲上來。
手子叫道:“叫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