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死亡黑蠕蟲(四)(2 / 2)

龍丘日想到受傷的可能是母的,這條是公的,自己撞上蠕蟲窩想跑,難了。後來的蠕蟲看到新出生的小蠕蟲死在碎蛋殼中,知道是他們幹得,頓時應著母蠕蟲一起吼叫。這下事變得有些棘手了,但也不是走投無路,因為手子發現母蠕蟲菊花頭受傷後一直沒伸出肉棒,這代表它處於盲視狀態,想配合公蠕蟲攻擊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的。

手子心生一計,隻要幾個人一起跑,引著公蠕蟲繞蛋堆轉圈,這樣可以從右邊這裏轉到左邊然後從前麵逃跑。他把想法告訴他們,還沒說完,公蠕蟲猛地噴出股酸液,射到牆上,岩石立馬脫化為水流到地麵。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他們拔了腿跑。

果然,受傷的母蠕蟲失去視覺功能,躺在一旁半死不活。而公蠕蟲見狀,更是氣憤,神速追上跑得最慢的牛姑娘,一把攔住她勾卷住到半空,結果她害怕過度當場暈過去。龍丘日的計劃就要實現,隻要繞到這左邊,就可以使勁跑了。牛姑娘既然被抓,幾個大男人更是踴躍參與營救。

堂叔歲數大,雖然是自己女兒,能力不行靠邊站;勁秋,空有一腔熱血,卻膽小不敢主動與蠕蟲搏擊;龍丘日和手子,前麵那個手持長明燈,嚇唬嚇唬未經世事的小蠕蟲還可以,看英雄救美,得數手子。

公蠕蟲給他感覺是更高大更威猛,夾帶著一小女子,手子罵道:“畜生,要挾女人算什麼本事?!一鏢值三錢,給你點皮肉之苦。”

龍丘日正奇怪手子後麵說的話什麼意思,便見手子袖口中躥出一支金黃色的飛鏢,刺進蠕蟲的皮膚中,同時,蠕蟲應鏢倒地,手子一個飛蹬於空中抱住牛姑娘。龍丘日和勁秋在底下,羨慕不已,都問手子剛才的鏢是什麼,早點用什麼事不都沒了?

堂叔笑而言之:“真是大手筆,能造這麼貴的鏢。”

手子給他倆解釋道:“山東煙台有個叫程佳的地方,最有名的支葉製鏢局就在那裏。”沒說完,回頭看了下確認蠕蟲的確被自己放倒了,“下乘鏢乃最普通的刀鏢,傷害太小;中品鏢攜帶有致命毒藥,但是攜帶不便;一鏢值三錢,你要用三錢高度的金子買一支支葉鏢,鏢裏藏毒,乃上大乘好鏢,我隻帶了六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瞎用。”

龍丘日聽手子一席話,覺得手子變得不太一樣了,為人竟…竟然和藹起來。牛姑娘在他們的幾言幾語中恢複了神智,想開口說話呢,手子就說要走,危險地帶不宜久呆。

臨走時,公蠕蟲弱弱地呼喚了他們一聲。龍丘日聽這聲音清冷,自己身子一冷,停住腳步回頭看到兩條蠕蟲都往外流血在的,他於心不忍起來。手子卻來句:“我的上乘鏢中裝的可是竹一青,遇血即釋,必死無疑。”

竹一青?龍丘日想起之前四哥和九天提到過的。手子依然是這麼狠心,他們一趟走,傷了兩隻,殺了兩隻。沒孵出來的蛋還需要母的焐才可以出來小的蠕蟲,公的中毒肯定必死無疑,母的或許調養調養還可以活過來,龍丘日隻能這樣解釋給自己了。

勁秋搭著龍丘日肩膀,跟在手子後麵。

“到現在還沒想起來這是什麼東西。”堂叔忽然冒了一句。

手子隨口應道:“可能是蛇什麼的吧?”

堂叔突然開口笑,但不是笑手子,他說:“眼望著好東西卻帶不走,哼哼,滿地的純朱砂,裝不走一厘。”

龍丘日心細,故意挑剔問他們:“剛才在洞裏我也看到了地上有一段朱砂,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

勁秋說:“長明燈在你手上,我們抹黑爬得,能看到嗎?“

手子搖搖手,打馬虎眼說:“哎哎哎,想這些幹什麼?”

龍丘日摳著嘴巴上一個龍瘡,糾結著朱砂到底是誰放在那的。

他們無法解釋不了了之,我也隻能勉強解釋為:蠕蟲有些蛋上麵有朱砂,而且有朱砂的蛋孵出了蠕蟲,說明蠕蟲孵蛋需要朱砂;蛋上有朱砂,不是自身長的,說明是蠕蟲弄來的,那段有朱砂的地帶顯然不是朱砂岩,蠕蟲也不會沒事找事從產朱砂的地帶特地弄過去朱砂;最接近事實的猜測就是朱砂是蠕蟲產的,正規叫法是新陳代謝產生的代謝物。

可能血水地不是冤魂詛咒產生的,就是蠕蟲的排泄地(進化稍微高級點的生物都懂“住則不排”這個道理),血水隻是蠕蟲的初級排泄物,經過空氣中氧氣的氧化作用慢慢形成了朱砂。畢竟,我是馬克思主義信仰者,堅定的無神論跟從者,牛姑娘看到的披著白布的鬼魅很大可能就是遊躥在地下的神秘蠕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