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簸箕龜還是吸血毯(一)(1 / 2)

倒爺不是搞推理的,所以上章的論證結果也不一定全可信。

龍丘日嘴巴上的龍瘡他摳不掉,因為還沒有熟,一邊走一邊拿手擠。漫步不到百步,當時,他們正在商量下次盜這類的大墓時要多帶蠟燭,糧食,最好能配上長刀拉上驢車,忽然,手子騰空而起,身上纏著股黑色肉柱,這不是剛才那怪物,蠕蟲嗎?五個人趕緊躲開。

龍丘日認得這是那條受傷溜掉的小號蠕蟲,是回來報仇了,心裏默默地害怕起來,想著是不是得罪了它們,自己才是來者,這裏或許還有很多這樣的蠕蟲,要是一起來複仇,誰也跑不了。蠕蟲卷著手子在岩壁上刮,風馳電掣般地向前瘋遊,蹭得手子想叫苦都沒精力。

他們窮追過去,蠕蟲遊得太快,似乎要將手子帶到什麼地方。龍丘日想不會是還有個巢穴吧?他趕緊催促他們:“快快,前麵肯定還有一個窩,遲一步就來不及了。”說著,龍丘日奪過堂叔手中的扁鏟,想瞄準了砸過去,可轉眼間,蠕蟲已經將他丟了好一段距離,丟過去也不可能砸到,反而自己跑的胃疼起來。

龍丘日步子捂著肚子跑不起來,便死命地朝著手子喊叫:“用你那鏢,鏢!”

一溜煙,看不見了,一片漆黑。勁秋喘著大氣,想罵點什麼,卻說不出話來,胃疼得能上吊。龍丘日忽然猛吐起來,竟然全是血。他們前魂未定,這魄又驚。更糟糕的是,勁秋也“哇”地嘔出灘血,稀澇澇顏色發暗。

血稠氣盛,稀則虛虧,堂叔給他們把了一脈,摁一指血上來,顏色立馬由暗紅色變成了黑色。旁邊,龍丘日以為自己中毒了,問堂叔。堂叔搖著頭,道:“輕按不得,重按乃得,沉脈,且脈跳遲緩,隻是脈象不亂,難道你倆的蟲紋已經深入體內,邪鬱於裏,氣血阻滯陽氣不暢,氣將盡。”堂叔話一出口,勁秋心裏頓時涼了一截,慌心慌肺地問堂叔:“還能活多久?”

龍丘日不相信堂叔這一脈就能把出生死,要是這麼能何不去當個神醫郎中,何必要冒著大險跑來盜什麼墓。

堂叔說:“我號脈號不出生死。”龍丘日嘴角一揚,想著能號出生死,真他娘笑話。

“但是,你倆確實是咒已侵內,我認識一老道會看陰陽毒咒,等出去了我找他給你們相相。”

“要是看相的能看出人家什麼時候死,他自己給自己看那他還死不了了。”龍丘日是最不相信時妖。

堂叔說:“那你要這樣講,那,那還講什麼呢?”

龍丘日想等自己找到鬼杯圖,蟲紋一定有救。

“還不走奧!在這閑敘什麼!”葛地早就著急了,終於忍不住。

龍丘日一拍頭,說:“對呀,你們還不過去,我們稍後就來。”

葛地望望堂叔,自己先是追過去,自言自語問:“這不知道帶到哪了呀?”堂叔和牛姑娘小跑著跟在葛地後麵,龍丘日和勁秋不能跑,都捂著胃慢騰騰地走。

勁秋心裏還是放心不下,怯微微地問他:“你說我倆會不會真會死啊?”

龍丘日嘴不慫地說:“誰他娘的最後不是死!”

“哎!你非要杠一杠搞什麼?!”勁秋就知道龍丘日會頂一句,“別說你不怕。”

龍丘日被勁秋戳中,不想承認,隨便糊弄了一句說:“哎呀,什麼事都有個辦法,聽堂叔鬼扯?”龍丘日心口不一,他越是這麼說,勁秋越知道他心裏比誰都怕。

他們仨跑得沒影了,龍丘日隱約覺得沒有人會出事。走了段路,忽然聽到潮水的聲音,再近些,竟然聽到手子的說話聲。他往壞處想不會手子遭遇不測,變成鬼魂迷惑自己來了吧。他一邊走一邊伸遠燈搓亮了眼尋找前方有沒有人,結果,幾步後,看到四個人影站在前麵。龍丘日一下站住,同時說話聲沒了,耳邊隻剩浩蕩的潮水聲。

勁秋正準備和他們打招呼,被龍丘日一把拉住。勁秋莫名其妙,甩開他的手走過去,看到手子好好地站在堂叔旁,好奇地問:“怎麼怎麼,沒事啊?”

手子哈哈笑起來,道:“就知道你會這麼問。”

龍丘日在後麵裝作若無其事,和他們打過招呼。聽勁秋問手子剛才怎麼逃掉的,龍丘日也好奇,無意地猜到他肯定是動用了金鏢。

手子說:“怪物是自找的,你們聽到水聲了吧?到前麵看看,看看前麵是什麼。”

前麵黑漆漆一片,龍丘日猜到是條河,但是沒想到構造是這樣奇特。下麵的河和身處的這個山窪高度相差有一層樓高,河水從下麵呼嘯而過,而右手邊就是一摞下去的台階。長明燈照明範圍有限,再往下去的河道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