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家拿眼望著他,突然看見葛地邊上多出一雙腳印。葛地一臉深沉,詭異地一笑,龍丘日看出葛地現在變得計謀多端了。“怪物”的腳印跟著他走了幾步,然後又回去,重新走到血圈裏,正中葛地的意思,他叫他們趕緊都出來。
龍丘日即可明白葛地的意思,叫道:“出去就困不住我們了。”可是,勁秋已經緊張地蒙了,龍丘日便一把拽住勁秋往外跑,不想臉撞“怪物”腰上,他反應倒快,一覺不對勁立馬閃開往旁邊跳去,肚子還疼著,加上這般折騰,胃裏又搗鼓出一陣血水,左腦靠後邊處即刻疼痛不已。
“怪物”詭計對他們沒用了,它就發起狂,衝著低著頭跑的龍丘日發起攻擊,趴到他身上,驚得他回頭一看,“怪物”“配合”地一張大嘴吐他一臉口水,順帶著將他脖子用舌頭捆住,頓感舌頭勁道無窮無盡,他反手摳住“怪物”的頭,忍住胃裏的疼痛,向上再抓住“怪物”的頭發,狠狠地就要拽,但是“怪物”忽地抓住他雙手,別看它是透明水靈靈的,臂力大得驚人,幾秒鍾打敗了龍丘日。
“怪物”得意地抬起舌頭,想提起龍丘日;忽然,“怪物”向前撲倒,舌頭一鬆,龍丘日看到原來是勁秋繞到後麵偷襲了“怪物”。葛地趁機拉起龍丘日,讓開遠遠的,和勁秋正好將“怪物”夾在中間,“怪物”力量強盛,跑起來,刮起一陣腥風,吹打勁秋的臉,下愣了他,站在原地不敢動。
龍丘日見“怪物”就快攻擊到勁秋了,便大喊大叫:“來呀,嘿,來呀!”
這招不管用,“怪物”沒聽步,三兩步走到勁秋跟前,它兩人多的身高,舌頭“嗖”地吐出去卷起勁秋就離了地。勁秋“哇哇”嚎叫,直叫著“畜生畜生……放我下來!”
龍丘日和葛地同時撇刀扁鏟當使鏢似的重擊過去,葛地的撇刀口正好刺中“怪物”,龍丘日則偏得很遠,但這樣“怪物”還是受刺激隱身躲避了,舌頭也從勁秋脖子上下來。龍丘日拍手叫好,趕忙過去拉勁秋,卻沒注意地上的血印已經溜到他身後,葛地見狀,忙呼喊道:“龍丘日,你後麵!”
來不及了,“怪物”忽然現身,雙手插住龍丘日一舉往下一摜,幸好勁秋及時相救,滾到龍丘日下麵給他用肉身墊了地,不然一兩米的落差,不得把他摜個下半身殘疾?“怪物”的手段沒得逞甚是生氣,突然又消失,然後左一個腳印,右一個腳印,相當混亂,應該是在跳躍著亂跑,葛地仔細觀察著,心裏想著說大家都分散開,“怪物”就不能一次性搞到他們,中樞神經係統卻沒時間處理嘴巴的肌肉神經。
血印一步步挪動,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堂叔旁邊,葛地指著堂叔叫喊:“堂叔,讓開!”嚇得堂叔不顧一切拔腿跳開,他們都緊張地看上堂叔那,結果,“怪物”沒有現身,龍丘日脖子上卻忽然出現條紅色的舌頭,雙肩被“怪物”掐到,他雙手舉起剛碰到舌頭還沒動手呢,紅舌竟然主動鬆開。
然後,周圍一片寂靜,耳邊嗡嗡作響,地上也不見有血印移動。葛地疑惑地左顧右盼,心想這就沒了?長明燈在牛姑娘手中,他們是分開站的,所以葛地前後光線都不強,“怪物”也正是趁這條件從背後鬼魅般地躥出來一腳踢倒葛地將他踩在腳下,臭味熏得他把鼻子貼著地聞,這回“怪物”可野起來了,雙眼怒瞪他們四個,對著葛地脖子就是一記重拳,隻聽哢嚓一聲。
龍丘日雙手一攥,糟糕,怕是斷了。葛地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怪物”踢開他,忽然又隱身了。龍丘日說:“娘來!這怪獸想一個個把我們搞死!”
隱身,隻能觀察腳印,這事棘手,堂叔讓大家都站到一起,這樣長明燈可以把大家都照到,這麼空的地方,又沒個地方可以躲。血印是躲進了黑暗中,龍丘日要求再加一盞燈,和勁秋兩個將葛地扶起。葛地臉色還不錯,捏捏頸椎,發現沒斷,而脊梁活骨處腫起拳頭大的一個包。原來“怪物”沒有擊中他的頸椎,不然必死無疑。
葛地醒來立馬站起來,說他剛才被震暈了,“怪物”下手真狠。
有兩盞燈,光照麵積就大,地上就沒出現新增的血腳印。借著喘氣的機會,他們討論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結果除了龍丘日說走,其他人都說待定。龍丘日認為可以偷偷地穿過千棺陣,但是他們都認為往前走一步風險就大一步,雖然葛地也希望早點離開,但是冒失的事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