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佩服王芳,“你腦子夠用!”王芳輕笑一聲,轉身看著滿臉黑毛的何武,問:“你這有多久沒刮胡子了?都跑臉上去了。”何武說:“大小姐哎,別提了,一言難盡啊!”王芳說:“嗯?說說看,有多少事要說的?”何武左右看看,問:“這裏是?”王芳說:“世外桃源,待會,你會吃驚的。”
下坡到底,有大批的人圍過來,大部分是齜大眼睛的,很不高興的模樣,吵吵鬧鬧。人群攔住他們,其中有代表出來算賬說:“說不能讓外人進來,你三番五次這麼做,是何居心,血妖被喚醒了,走!我們找大王說理去!走!”這廝強行拽住白芳,其他人將何武和王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再說。
路過古柏時,見水潭中發亮,看到水中有一白色的亮圓球,正是王芳初次見到的那個從水潭中升天的白球。大家爭爭吵吵,大概的意思是血妖一出,各國要受大災難,而層有人預言,外人不能進來,否則大禍必然臨頭,他們成了罪人。往西邊去,屋舍漸漸稀疏,後麵跟的人更多了,有人正在用石舂舂米,準備中午做頓米餅吃,見大部隊聲勢浩蕩,是往大王那裏去的,便跟著前往。
白芳掙脫按著她的手,說:“血妖被封門石擋在外,你們不要全來,去部分人看著,快去!都幹什麼幹什麼,看熱鬧呀!”白芳雖成了“罪人”,說話還是有權威的,遠遠看到後麵一棟數層高的屋子,王芳搗著白芳問,到了吧?屋子一層樓都高出地麵百個台階,兩排翠綠的柏樹像士兵一樣,人群去了一半看門,剩下的怒氣依然沒消,一起來到了大王殿,門前沒人看守。
人聲太吵,白芳脫穎而出說:“你們派幾個和我去見大王,你們倆也來!”白芳說話真有力量,何武以為她是什麼領導,問王芳,王芳說她真不清楚白芳什麼位置,想說她和王子的事,他們可能是情侶關係,話到喉嚨,覺得不妥,沒說。白芳順著台階,到了三樓,敲門三聲,片刻,一渾身素衣的老頭開了門,說:“來了呀!”
主事的這人據理力爭說:“白芳先是帶這位姑娘進來,現在又來了個男人,血妖現在就在門外,當年,山鷲的預言是對的,我看,我們必然是亡國,勸大王三思!”何武和王芳不敢說一句話,大王聽他說完,走到王芳麵前:“你們來自哪?”王芳答:“外麵。”大王忽然揚起袖子,說:“你是吃了桑果長的毛,你們誰幫他剃幹淨了?”
沒一個人說話,大王說:“山鷲他縱然是預言對了,但是,我們的敵人,不是他們,而是血妖,封印因氣而結,因氣而散,他們有過但無大過,白芳,你們下去吧,等張伯回來,我們再商議……你們帶他去把胡子剃了。”大王背過身,眾人無言,下了樓。白芳對舉報的這人說:“你是國師,得張羅,大王心中有素,不能全然怪責他們,不知者無罪,張伯不是常說嗎?”
國師點頭,下去安排人做好防禦,便寫了信,通知各諸侯準備好兵馬,要是血妖闖入,還得拚死一搏。王芳總覺得石門完全可以擋住血妖,所以心情沒白芳那麼糟糕,何武被帶去理幹淨了臉上的胡子,王芳要帶他回去,白芳忽然不同意,說單獨給他安排一間,原因是他是男人,不可和陌生女子同住一起。
東西南信寄出去了,剩下的就是靜候佳音了,到處是流動的人群。何武被安排到一家住下,才有時間問到李富商有沒有被找到,王芳說不知道,何武拍著巴掌說:“這裏真是怪異,他們…怎麼長著三隻手?”何武悄悄問,王芳就悄悄回答他,兩人互相說了好多事,當何武聽她說到張博的額來曆,何武不淡定了。
等到“日落”傍晚時候,村子裏開始大敲鑼鼓,王芳當時正在竹林樹上的屋子裏煮飯,準備給何武送些去,聽到鼓聲,以為是士兵支援到了,或者是張伯他們回來了,想去看個熱鬧,怎想到了村裏,有人大叫救命。所有的人都往大王住處跑,打聽了才知道古柏水潭範紅水,血妖從水崖上麵鑽進來了,要出人命了,王芳緊張了,怎麼,這裏不是完全密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