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女子都是很靦腆的,別人一提及到男女私情,女方都會害羞的,白芳嘴上遮遮掩掩,不承認,心裏還是在意仁和的,從小一直幻想的夢想竟然破碎在意中人的手上,白芳想拿決心決定,最終在他們三個離開時,仁和還是留住了她才沒使白芳從這裏走出去。張伯的話真是講不完,無非是些注意安全保重的話,王芳一邊舍不得張伯,一邊期待著早日出去,可是想到哥哥的死,她便又失落,想前方的路途漫長一點,或者是幹脆留在這了,何武一拽她長發說:“喂!走了啊!”
跨過聖牆,拖著船走進去時,恐懼感一下上來了,那種總感覺哪裏都不安全的感覺重新連接上身,火把點三把太少,根本照不到多大的一塊範圍,王芳給船身上加了兩把火把,一左一右,路上盡是燒焦的樹木,散落到處都是的灰燼,還好有兩個人說話,不然,上麵就像一個巨大的黑色罩子套在頭上一樣,讓人氣都喘不過來,無邊的黑色,和這片區域的名字,王芳心裏總把這和閻王殿聯係在一起,閻王殿該是冤鬼惡鬼聚集的地方吧?
自己嚇自己往往真能嚇到自己,王芳忽然改變主意,想回去了,前路漫漫,該走到何時?“我回去了——”王芳聲音顫抖。“回去?”李富商吃驚。何武也“啊?”火把的火快樂地跳動著,這是擬人手法,王芳看著火星閃閃爍爍,頭上冷汗直出,李富商一把脈,浮虛脈象,“你生病了。”王芳說:“不會是撞鬼了吧?剛才還好好的呢?”她瞎說著,流的是虛汗,“我看你是自己嚇出病了。”
“我們都在一起,出什麼事情,我給你們罩著。”李富商意思指自己背上有漩渦眼封印,可是何武給他掀起來,背上的漩渦眼不在了,李富商說:“靈氣沒了。”王芳仿佛置身一座上古世紀的大原始森林中,像是當年有人在這裏混亂作戰的,地麵狼藉,要知道血妖是從這裏衝破聖牆的。大王之前說了,紫沙河上遊和跳腥河在同一處,血妖是從跳腥河沿著紫沙河上來的,閻森殿中也有血妖過來的痕跡,可是火燒毀的柴木產生的灰蓋住了路上的痕跡,所以沒辦法辨別,這好不容易勸說了王芳,李富商一隻腳竟然被什麼東西旋住拔不出來了。
火把一照,“謔”,紫色的流沙坑,中間成螺旋方向,李富商的腳就插在中間,越動越下,再看其他地方都沒有流沙。何武用刀撥開燒得透徹的爛樹殘葉,發現灰底下一處也有同樣的流沙。何武有經驗的,去過一些墓穴,遇到過流沙,流沙和水銀都是防盜的手段,他忽然領悟到,“之前那口銅棺,沒有大禹的真身。”他們連拖帶拉將李富商拽出來後,沙忽然全部下去,露出一個洞,而用刀搗搗地麵,幾個流沙坑全部下沉,這塊地麵坍塌出來一個長方形的坑,露出一層木板,用刀敲敲,中空的。
“是不是棺材?”李富商自己講這話時,都覺得害怕,三個人,這麼黑的地方,挖墳?何武無所謂,盜墓挖墳這事,就得趁天黑,以往在深山老墳崗裏摸寶拿值錢的寶物時,沒月亮沒火把,完全憑眼力好使,都沒怕過,何武大膽地下到坑裏,找到木板邊一摳,木板被摳起來了,底下是一口雙龍戲珠門扣大銅棺,一顆巨型銅珠鑲嵌在棺蓋正中間,怎麼知道是大禹真身棺材的呢,因為棺材底部印著一把開口耜,治水用的工具。
開始,李富商還不相信,等何武摳到棺材縫隙,一掀開棺蓋,裏麵躺著一具白骨,李富商才信以為真,裏麵放著一疊爛布衣服,手一抓都粉了,還有幾把耒耜,胸骨這裏帶著一個圓形銅鏽圈圈,係它的繩子一碰也粉了,何武在裏麵翻了一通,隻找到一對環形玉,而且玉身缺了兩厘米的一段,何武隨手裝起來,死人一般把貴重物品放在口中的,可是大禹嘴裏沒有,後腦勺搬起來,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