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了?什麼意思,何武和王芳都問其中有什麼原因嗎?李富商隨後解釋了說:“那幫怪胎是故意的,他們肯定是知道這底下有七界石,騙我們說紫沙河需要船渡還說什麼有淺灘讓我們別擱淺了,說的真像那麼回事,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把血妖給帶到這裏來,七界石是整個乾坤的濃縮,血妖在這裏會被慢慢腐化,難怪我講船底心怎麼會滴血,一定是血妖開始腐化了。”那意思就是紫沙河還沒辦法過了?何武問李富商到了紫沙河,遊泳啊?
李富商指著船說:“嘿,嘿,別急,待我來看看。”滲出來的血在地上,一直朝著七界石這邊流來,而且靠七界石這邊的地勢明顯要高一點,血水應該是往下流的才對,李富商斟酌著覺得古怪。何武在一旁卻“嘿嘿”笑起來,李富商一扭頭,問:“你不會又被鬼弄住了吧?”何武擺著手說:“不是不是。”李富商說:“那你笑什麼?”他往自己身上看看。
何武說:“這是行脈,你不懂了吧,風水上的講究,你肯定不知道。莫驚水往高處流,坐得江山又如何。隔壁王老頭經常和我在一起扯話,無外乎,是些天南地北,乾坤地脈的,我們村子是東西走,西頭呢,地勢高,中間低,東頭呢,略高,所以整體還是西行東脈。這裏就有行脈和停脈之分,西頭的氣水順著脈走,謂之行脈,而東頭呢,我家是最東邊,再往東,是一池塘,塘埂壘得很高,所以氣水在我家這止住,謂之停脈,王老頭經常說我家這地是風水寶地,同樣道理呀,你們看,這血往上流,這石頭下麵是停脈。”
李富商“奧奧”點頭,但有疑惑問:“你那是因為西頭地勢高東頭地勢低,所以水往東流的,這血水是由地勢低往高處流,不一樣。”何武“哎呀呀”,說:“你不懂什麼意思嗎?我說的是脈,無形之中自有形的,這邊地勢高,你……這樣不就行了嗎?”何武用腳在地上蹭了幾下,繼續說:“脈和勢不一樣,隻要是行脈,不管高低都可以走水流氣,高低之分隻是外觀上的,內在的還是看什麼脈。”
李富商“謔謔”,對何武表示由衷的佩服,說:“真是近智者多學,近愚者不學啊,有機會我得拜訪拜訪這位老頭,去年我家煙囪歪了,起東風,燒出來的煙卻往西刮,你看怪不怪,果然,去年生意利潤折扣了不少下去,沒賺到什麼錢。”何武聽完點頭,笑道:“那你幹脆趴在這,我看看,這塊吧,冥界石,喊喊,看下麵的王老頭投胎了沒?”
李富商兩眼一瞪,問:“死了?”何武說:“屍首都腐化找不到了,早哪年就死了呀!”李富商一拍手,說:“那我就找你,居家住宅,風水布設很有講究的,你懂行不可能不知道,你去給我看看,肯定是什麼地方錯了還是怎麼的?”何武慌忙回拒說:“哎哎!這事,隨便找一個看風水的不就行了嗎?我不行,不是專業的。”
“這不是找不到人嗎?常年奔波在外的,很少在家的,跟大禹一樣,三過家門而不入。”李富商就纏上何武了,既然這麼說,何武故意謔言道:“盤纏路費可是你包奧!”李富商想都沒想說:“嗨——沒問題一句話的事情。”隨即想到不對,“哎,你不就在長安嗎?要什麼路費?”何武說“不不不”,“你在長安,柳開貴在長安,我和羅建樹可是在長安城外的農村,農村。”
王芳突然插話,一副極其悲傷的樣子,顯得很沒精神勁,“我們是六個人來的,結果隻留下來一半。”逝去的人曆曆在目,王芳想到哥哥就泣不成聲,嗚咽抽泣。何武安慰道:“好了好了,這都不錯了,全軍覆沒的都不在少數,告訴你。”他還尷尬地跟話後笑了幾聲,李富商一拍他腦袋說:“你還有沒有良心,笑出來?”何武“嘿嘿”幹笑幾聲。
“不說了不說了,也不要哭,過了紫沙河,我們就出去了,以後啊,我們都少,不,是都不去惹這些事,安安分分過自己日子,縱然世界有千萬變化,落葉多少與吾無關,語出《塵封》。”李富商一句話說的似有涵養的樣子,真是講到何武和王芳也包括自己的心裏了,都是沒事找抽型的,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走水裏插,弄濕了鞋子還髒了褲袖。
三人商議了,船就留這裏,又爬了上去,翻下來,拖著包袱往前正小步走著,臉前忽地飄過來白色的煙,避之不及,聞到的竟然是柴火味,又香又嗆人。誰家在燒火?何武不像專業的盜墓者,五官靈敏度十分警覺,他沒有這個本領,他們倆都是大凡人,更判斷不出是怎麼一回事。怕有毒,三人都捂著嘴巴鼻子,互相用手勢交流,指著前麵,你看我我看你,好,一起走。由於黑燈瞎火,隻有火把照到的地方才能看見有白煙,所以無法看清前麵的全貌。煙味忽重忽輕,分布不一,當其中王芳的火把照見左手邊忽然出現一雙藍色的眼睛,才注意到這裏站著一個渾身套著黑布的“人”,“呀!”王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