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把紫鐲帶上,其他的都丟在這,跟著白芳往大王寶殿跑去。到了這,大王說他已經派人去三諸侯國請兵了,白芳“哎呀”說:“不能去,趕緊喊回來。”大王又派人去追派去的人,這邊詢問她們什麼情況。白芳說:“仁和有危險,諸侯國和山鷲國可能已經沆瀣一氣了,你再派人去,諸侯國說不定就此反了,萬一拿仁和作人質怎麼辦?”大王說:“那,那,他在那裏,一時回不來,山鷲國要是勾結諸侯國造反,我們都要敗的。”
王芳說:“不如這樣,我們先不打草驚蛇,如果山鷲國在等我們的行動,你一出兵,他們會立馬造反,照底下的養屍速度,還有不少僵屍沒有孵化出來,我們不動,他們也會靜的,等時間到了,仁和回來,我們一起逃出去算了。”大王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十分生氣,怒斥道:“我一國之君,死也要保家護國,做了懦夫逃跑,我一生都會不安的!”
“王芳,大王說的對,張伯曾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果大王帶頭逃跑,這仗就沒法打了,大家一定會受降於山鷲國的。”白芳說著,外麵有人報,仁和回來了。三人喜出望外,仁和見到王芳甚是吃驚,忙問什麼情況。白芳迫不及待把事情經過說了遍,仁和第一句話是感激王芳的,然後才說:“難怪我見各國死傷並不大,我路上還在疑惑,原來沒有來多少人,既然山鷲國要幹,諸侯國要反,我們必須要迎敵,但是父王,我們握著多少兵力你是知道的。”
王芳說:“先別慌,你能安全回來,說明諸侯國沒有反呀!”仁和問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你還回來吧?”王芳說:“我剛來不久,從火燒崖爬……”
“哎——我半天前從大老那邊過來的,山鷲國那幾個士兵還來得及通知吧!”仁和說。大王一臉愁緒,平日裏不會說的話全一股腦掏出來了,“你爺爺說過,有的人活著隻要學會怎麼過好自己生活即可,有的人活著,還要為別人的生活考慮,你爹我不會治國呀,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王芳深切地感受到了亡國人的心痛之情,也恍然間懂了朝代更替的殘酷,她本來隻是一個凡民,竟然混到了國家之間的矛盾鬥爭上來,甚至馬上就要見證三臂國是怎麼衰敗被亡國的。
大王說起來沒完沒了,仁和及時製止了,說:“父親,人心不和,你有你的責任,但是主要原因還是我們的兵多於民,兵集權在三王手裏,他們說話可以帶動士兵,而這裏常年風調雨順,大家沒有不滿一處,你同樣可以一呼百應,但和三王比起,民數過少,根本無法形成抗衡,我曾多次向你提議,要削勸奪勢,你卻總聽張伯的,要以德治國,如今好了,三國齊反,我們必然是個敗局。”
王芳說:“你們一個在後悔,一個在責怪,可這都沒用呀!聽你說這,我倒覺得有一計。”他們都問是什麼。王芳也沒收斂,直接說:“民和兵皆無知之輩,他們隻聽得上司的話,所以我們隻要潛入三諸侯國內部,拿下他們的首領,山鷲國再挑撥,上層被我們控製,士兵自然聽我們指揮。”要是在外麵,這計劃肯定不行,諸侯國再小,那諸侯的住處也是重兵層層把守,但是這裏,幅員渺小,潛入諸侯國內部不是問題。
當下,大王喊了十大元老中的五個,是他的親信,王芳作為旁聽,一齊商量了具體的實施方法,先是列出東邊的大老,西邊的二老和北邊的三老他們各自擁有的親信隨從,二老和三老靠的比較近,一方有事另一方會很快知道,不宜下手,隻能先捉東邊的大老,而且大老的兵數最多。大王決定,天黑之前趕到大老那裏,喬裝成普通人,再潛入他的住處,這是基本的常識和方法了,沒有複雜的門道。
王芳問:“這叫刺殺嗎?”
仁和說:“奧,張伯有和我說過,那個,荊軻刺秦王的故事,你還說張伯是在蠱惑我。”大王難堪地笑,摸摸自己的胡子說道:“沒想到裏外都一樣,為權為利,拚得你死我活。”王芳說:“大王的口氣好像自己是個平凡的人啊,不爭名利不爭權勢,你越是這樣,別人越是欺負你。”仁和突然站起來說:“對,父親,你不要猶豫了,就我去,大老那裏我很熟悉,也有認得的人,荊軻刺秦王失敗是因為秦王強他弱,但是我不一樣,大老體弱多病,我可以輕易拿下他。”
大王說:“不行的,他是體弱多病,但是他的兒子和你一樣強壯有力,萬一你綁架不成反被抓,那事端一下會被挑起,我們亡國不說,你性命都難保,我另擇任選。”白芳“呼”站起來,半揚手掌,對大王說:“您擔心仁和沒錯,但是國事當頭,兒女私情即可拋了,這樣,仁和不去,您也別物色別人了……我去!”仁和拉著白芳,王芳把頭扭過去豎著耳朵聽他說:“三哥和我自小稱兄道弟,權力畢竟掌在他父親手中,為了我們的族人,我願意出賣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