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因為我不想讓你走上和我一樣趕屍的趕屍道路,所以就一直把你寄養在朋友家,隨著朋友家的慘遭橫禍還有我當上了門主,我想我可以給你更好的生活,於是借著廣收門徒的機會把你吸納了進來,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夠繼承我的門主之位。你和宋時行的明爭暗鬥,我其實一直都放在眼中,因為那樣可以讓你更用心在道術上。那段時間看著你每天的用功,我真的很高興。”門主說著說著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仿佛那段的時光。
“我每天偷偷的教你道術就是為了讓你更早的打下根基,然後表現的更加有天分。甚至那次比試都是我力排眾議立下的,因為你殺的那個人是我的親信,我們早已串通好,所以即使是你表現的一般,甚至是不做表現門主都會是你的,可是你卻把他殺了。然後我為了保住你不惜和門內的諸位長老吵翻,讓你在墓園中做了一個守墓人,然後打算風頭一過就再接你你回來,與你相認,但是沒想到你卻變成了這樣……”門主越說越深沉,我從被打腫的眼縫中看到了那個顫巍的門主,心裏隻剩下無盡的空蕩。
門主喘息了一會接著說:“是我害的你變成這樣的,‘子不教,父之過。’今天我就用這一條老命償還你,夠了吧,夠了吧!”然後門主用禦魂鈴的尾部狠狠的戳穿了自己的喉嚨,倒在地上。
原來我隻是一個陪襯,嗬嗬,你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裏啊,我當時心裏隻有無盡的悲意,腦袋中回放著一幕幕的回憶,其中的音容笑貌回想起來是那麼的虛假,我一直生活在別人的戲中,做著一個小小的配角不自知。無論我怎麼努力,我都還是配角。
淚水不斷的湧出,我要走!離開這個地方!心中隻剩下這樣一個念頭,然後我用顫抖的手腳開始在地上一點一點的爬行,淚水、雨水、泥水不斷灌入我的口中,激起的隻是我的嘔吐感,這裏的泥土也是那樣的惡心。
走、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虛偽的地方,我秉持著這個信念一直爬。
不知爬了多久,也許幾柱香,也許幾個時辰,一直在那的爬,那條離開的路仿佛無窮無盡,直到我失去了意識。
等到我醒來時,就到了這個死屍客棧裏,然後隱姓埋名跟著這個店裏的老板接待者一個個的活人死人,麻木著過著時光。
不過隨著年紀增大,我也慢慢想通了,對門主的恨意也變成了可憐。至於雷雲、看樣子他比我更適合做一個門主,然後我就接受了我的人生,其實我就是一個無謂之人,本來不就奢望什麼的不是嗎?
…………
老人、不對是宋時行的話講完,葉蕭沒有卻接過老人的問話,隻是陷入深深的安靜中。老人的故事讓他產生了莫名的悵惘,緊隨緊隨其後的便是極大的危機感,如果辰州的每一個僵屍都和宋時行說的那般,那豈不是根本不可能平定了?想到這,葉蕭開口道:“前輩,如果辰州的這次屍禍每個僵屍都和雷雲那般,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聽到葉蕭的話,老人突然笑了出來。“不好意思了這位少俠,讓你聽了這麼多沒用的,其實後來經過我的猜測和耳目目染就知道了真相,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如果能這麼簡單那不就是沒人都能得道成仙了。按照我的推斷雷雲的那種清醒狀態是保持不了多久的,還有就是達成那樣一定有著極其苛刻的條件,雷雲也不會在時隔多年後才找我複仇。辰州的屍禍一開始的確十分嚴重,我也接觸過幾個僵屍,都是很普通的那種,很簡單就能打發了。不過奇怪的是後來那些僵屍卻銷聲匿跡了,所以我推斷很有可能你說的那個有著神智的僵屍是存在的,而且那些僵屍都受著他的製約,所以辰州的屍禍關鍵就是那個有著神智的僵屍,當然也許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