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打扮的像模像樣的張安一早便按耐不住,恨不得立刻便去修行之地,跟隨阮淩風修煉。
“爹,娘,你們收拾好東西沒呀,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幹嘛帶了如此多的包裹。”張安疑惑地問道,一臉不解之意。
“孩子,跟著你義父可要靜下心來修行,別老想著回家,以前給你講的半途而廢的故事千萬要謹記,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不單單說修行,就是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頭有尾,不要遇到挫折困難就不做了,到頭來隻會一事無成。”南宮嚴肅地給孩子說著,“這次我和你父親決定了,等到年關之至再回來,當然中途我們會去看你,你可不要惹義父生氣,凡事要聽他的話。”
“要到年底才能回來啊。”張安瞬間臉色有些變形,神色間隱隱有些退意,轉而又堅定了意念,肉嘟嘟的臉龐繃成一片,“年底就年底,到時候爹、娘,你們就好好看看我修行的結果,我可不會畏難。”
“這才是我們的好安兒,年底為父給你抓條真正的海獸,好好做一頓大餐犒勞犒勞你。”張仲之拍了拍張安的背,自豪地說道。
“包裹都已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出發吧,阮兄估計都在鎖空島的千年竹海處等著咱們了,我們乘船到鎖空島估計還要一個時辰。來,上船慢些,扶著我。”仲之先把包裹放到船艙之中,又回返攙著妻兒陸續上了船隻,穩穩地劃著向著鎖空島前行。
鎖空島,一處還在空竹島南方的島嶼,島很小,也沒有人居住。島上最多的便是鐵竹,一種極為堅硬的竹子種類,一般的竹子表麵呈棕綠色,而年份越高的竹子則越是偏向黑色,也越是堅硬。
仲之一家三口登上鎖空島還沒走上幾步,正巧便能看到一塊已經被歲月侵蝕了很久的一塊碑,上麵寫著“鎖空島”三字,扭扭曲曲的十分有年代感,順著僅有的一條道路一直走下去,過了許久便到了島中竹海之處。
“阮兄,你果然已經先到一步。咦,這屋子是?”張仲之指著阮淩風身後的一間通體棕綠的的竹屋問道,“莫不是是用鐵竹搭成?”
“哈哈,賢弟一猜便中啊,我曾遊曆過這座無人居住的島嶼,當時見此島奇特,便是待上過一些時日,這間竹屋便是當時所建,昨日一提到帶著安兒修行,當時就想到了此處。今日搬些被子和床褥來,剛剛打理完屋子,你們就到了。”阮淩風說完將一家三口引入屋內,屋子裏放著兩張竹床,有一張較小的竹床分明能夠看得到竹皮之上的新意,顯然才是砍下不久剛剛搭起的。
“真是辛苦阮兄了,這鐵竹估計不太好砍下吧,我觀其表麵都無半點劃痕之類印記,色澤雖偏暗卻不失光澤,顯然是極其堅硬之物。”南宮雨涵注意到這新舊竹床,麵含感激之色說道。
“這有何辛苦一說,短短半個時辰之事,為我這討人歡喜的義子做一張鐵竹床又談何辛苦不辛苦。不過這鐵竹確實堅硬,我也就是能找些百年千年的竹子,要是砍上幾根萬年的竹子,估計我這一天也不用再做其他的事情了。不過就算是百年的鐵竹,估計尋找刀劍在上也是難以留下什麼痕跡。”
“這鐵竹竟是如此堅硬,也是奇哉。對了,阮兄,我們將孩子就交給你了,打算年底之際再來接他。這接下來的七八個月就讓他跟著你靜下心來修行了。”仲之拉著妻子往竹屋外走去,邊與阮淩風說道,神色間有著十分的不舍之意;再看張安,雖然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但是舍不得寫滿了那張肉嘟嘟的臉龐,這畢竟才是個五歲大的小孩,雖然離家不是很遠,確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