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說胖子,你瞅啥呢?”自坐下以後,我就發現胖子就有些心緒不寧,左看看、右瞧瞧。我也隨著胖子的目光四處看了看,除了桌子椅子,就我和胖子兩個活人,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瞧得。
然而,當看到胖子那猥瑣的目光時,我想起了一些有趣的的事情,心底暗暗笑了一番,衝著門口說道:“喲,貝貝回來了!”說完,我衝著門口招了招手。
我話音剛落,胖子跟中了羊癲瘋的人一樣,抽搐著回了頭。可當胖子看到空蕩蕩的門口後,立馬回過頭來對我破口大罵:“張某仁,你這瘦皮猴是不是找抽?娘西皮的,看你人五人六的,怎麼長了這麼顆喪盡天良的狗肉良心。你還笑?胖爺我今兒要不把你屁-股揍開花,我從此以後跟你姓。”胖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老鼠,跳腳‘吱吱’的亂叫。
看著胖子的樣子,我心裏沒由來的樂,但是臉上又得強忍著笑意。說實話,幹仗這東西,不管對手是誰,我張某仁可從來沒怕過誰,但就這胖子不行。你看他那胳膊,都快頂得上我大腿粗了。像胖子這樣的硬茬兒我可不接,軟腳蝦那類貨色來多少灑家收多少。
就當胖子起身要來下黑手的時候,隱約間,我似乎看到門口有個梳著一根大麻花辮子的姑娘慢慢的走了進來。
“貝貝!回來了!”我連忙叫著。
胖子聽到我的叫聲,手上的動作緩了一下:“好你張某仁,同樣的謊話,你當胖爺我是白癡啊?今兒就算是貝貝真站到這兒,胖爺我照樣兒下黑手!”胖爺叫囂著,滿臉的橫肉都由於他激動的神色而一抖一抖,倒也顯得凶神惡煞。
到了這時候,我反而不動不言,笑眯眯的看著胖子,一臉坦然。
胖子看著我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色,也是一愣。這小子可是懂我,雖然平常愛開玩笑,但一到關鍵時刻都是一臉的坦然,按我的話講,這叫胸有成竹!雖然被胖子鄙視了很多次,但在正經事情這方麵,這小子也不得不遵守我的吩咐。
果然,胖子剛剛坐回座位,就聽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胖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胖子趕緊回頭,看著麵前的一個怯生生的女孩,笑嗬嗬道:“沒事,沒事,來吃頓飯,順便看看你!”說完,胖子還故意整理了一下衣角的褶子,自以為風度翩翩。其實,這景象落到貝貝眼裏,卻是令這個小丫頭捧腹大笑。
胖子撓著頭,有些鬱悶,卻也不敢亂說話,生怕說錯什麼在這個丫頭麵前失掉顏麵。
貝貝,是胖老婆餐館老板娘梅姨的親女兒。今年也就十七八歲,比我和胖子小一歲多。別看老板娘胖的像個水桶,但生出的女兒那可是一等一的水靈。
按照街坊鄰居的話講:這叫祖上積了陰德,把天上犯了錯的仙女送下界來投到了梅姨的肚子裏。
這小妮子在這小縣城裏算得上是一朵花。雖然不是特別出彩,但有一種鄰家小丫頭的純真。這附近,有不少野狼們打著貝貝的主意。可是這妮子偏偏誰都看不上。愣是每天沒心沒肺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貝貝在省城的一個專科讀著書,這年頭,家裏有個上專科的人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何況貝貝又是個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按照老人們的想法,以後結婚的對象最不濟也是個狀元郎。
說起貝貝,那就不得不重新提一下胖子。
我和胖子第一次相識,相約一起到省城吃飯、喝酒。當我們快進到省城以後,正巧碰到貝貝剛下課,背著一個斜跨布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貝貝的學校在省城的邊緣地帶,每天上學、下課都要經過一條跨城河。說起來,這條跨城河還是不知道哪朝哪代修建的護城河。而且據說,省城以前也是某個小朝代的皇城,算起來,曾經也是輝煌過。隻不過隨著朝代的沒落被淹沒泯滅在曆史的洪流下。就連史料上都沒有記載,隻能聽到當地的老人時不時的吹噓起來,說這小小的省城曾經也是出過皇帝般的人物。
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隻是一代傳一代,口口相傳,似乎有些空穴來風。
扯遠了,先前說到我和胖子碰到身挎斜布包回家的貝貝。胖子看著這水靈靈的小姑娘心裏就打起了鬼主意。
那會兒胖子也是剛剛退伍回家,到廠子裏也是沒多久。部隊大家都知道,裏麵就是個男人集中營,三五個月見不著女人很正常。著了急,興許連個雌性的動物都看不見。一幫大老爺們成天也就嘴上麵過過癮,部隊哪會放他們出去‘危害社會’。
胖子退伍以後,在家還沒呆幾天,就被他二叔叫了過去當起了技術員。酒廠,一般也是男員工多一些。女員工雖然也有,但都是上了年歲的阿姨輩人物,哪可能去招惹胖子這懷春的胖小子。
而這突然出現的貝貝,就是讓胖子兩眼發直的‘罪魁禍首’。胖子二話不說,拉著我悄悄的尾隨了貝貝一路,終於在‘胖老婆餐館’門口停了下來,看著貝貝徑直走到裏麵。我倆,正好也要解決溫飽,索性就隨著貝貝的腳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