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廢棄的村落(1 / 2)

《三十六術陰陽尋龍錄》裏麵記載的‘尋龍望氣決’乃是觀山走勢,辨風認水的一門奇巧易數。這一門術數乃是一位先秦的‘地仙’所留。這‘地仙’在古時候又有‘半仙’之稱,在那個年代,乃是一等一的風水陰陽大師。不光能觀星相,辨走勢。還能改山易脈,化凶為福。

‘地仙’多是出自隱世山門,學道十年乃至數十年才出山入世。對於他們來講,入世隨俗多是參與紅塵,曆練自身。這類人多是神出鬼沒,無跡可尋。而天下間的奇巧易數也是他們所留。

‘尋龍望氣決’講究的是觀、辨、問三訣。‘觀’大勢所向,‘辨’名山秀水,‘問’天胎地養。這三訣乃是確定何為吉、何為凶;何為大福,何為大禍。是‘尋龍倒鬥’的藝人必不可少的要訣。

在《三十六術陰陽尋龍錄》裏麵記載了一種‘倒鬥’手法十分高明的手藝人-摸金校尉就是這般。

根據《三十六術陰陽尋龍錄》裏麵記載,摸金校尉起源於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當時魏軍的領袖曹操為了彌補軍餉的不足,設立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等軍銜,專供盜墓取財,貼補軍用。摸金校尉盜墓主要依靠觀風水、辨氣象,以《易經》為宗旨,以定位古墓的穴位。

可以說,這幾類倒鬥高人中,當屬‘摸金校尉’最為厲害。這類人一般不會破壞古墓,而是會在外麵丈量好位置,打一個斜向下的盜洞,既不損壞墓室,又能安然竊取墓中的明(冥)器。

錢教授之所以看重我,是因為他看重的是我具有‘摸金校尉’的手藝。這樣將我捆綁在身邊,一是能充分利用我的長處幫他們分金定穴,尋找古墓;二又能免去我‘危害’古墓的可能性。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的老學究,這他娘的絕對是一隻隱藏的老狐狸。我看這老家夥從他來到豐原鎮的時候就開始算計我了,隻是一直沒有好的借口。眼下,正好借昨天那夥盜墓賊炸開洞口的機會把我和胖子拉下水。

詳細說起來,昨天那夥人根本就跟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不沾一絲一毫的關係。那夥人隻能被稱為‘野鼠’,這種稱號是真正的‘摸金校尉’給一些野路子出身的盜墓賊起的諢名。在古代,摸金校尉最不齒這類盜墓賊,因為他們沒有一點規矩,隻要能取得明(冥)器,才不管你墓主人是否荒屍野外。

所以這類‘野鼠’才最不招倒鬥這行待見。

站在山澗之前,錢教授叫眾人將車上的家夥什都取了出來,收拾妥當,一行人便眼巴巴的望著錢教授,等著這個老學究下指令。

我細看了一眼,發現兩部麵包車所有人加起來足有十四個。這些人裏有挑夫,有扛著精密儀器的年輕考古人員,更有甚者背著一口大鍋,看起來像是一個廚子。

我愣了一下,問道:“錢教授,你怎麼把夥夫也帶來了?不會是要住到裏麵吧?”

胖子看著那個背著大鍋的夥夫也是一愣,不知道錢老頭兒這隻老狐狸打著什麼算盤。“唉我說錢大爺,您這是麻子推磨——轉圈坑人啊!不是說就走一天嗎?怎麼連鍋都背上了。你這是打著個人主義把我和猴子坑過來存心給你當苦力!黨的綱領下可是嚴禁這種資本主義的‘奴隸製’,你怎麼帶頭犯錯?”

胖子滿嘴跑火車,跟機關突突似的。

不過胖子的話我也是深表讚同的,姓錢的,你這是明擺了坑你某仁爺爺。我他娘的又沒簽賣身契,你這六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陰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我心裏嘀咕了一句,不過也僅僅就是想想,並沒有真個說出口。我可不像胖子那麼大刺刺的,有什麼說什麼。一般都是胖子做惡人,我在後麵唱白臉,專注坑蒙拐騙二十年。

錢教授還沒說話,梁書文就在後麵不滿道:“又沒邀請你來,你不想的話可以回去!”

胖子剛想說什麼,就被一邊的小葉拉了一下,胖子見沒人求情,也就沒搭理梁書文,而是跟小葉在一旁嘀嘀咕咕。看的梁書文一陣咬牙切齒,但也沒有什麼辦法。誰叫胖子張了一張妙語連珠嘴、七情六欲心,天生就適合逗樂良家婦女。

老學究錢教授嗬嗬一笑:“對啊,老朽就是說在裏麵呆一天。從現在開始算起,到明天午間,不正好是一天嗎?”老東西說完話就眯了眯眼,似乎在偷笑。

這老狐狸,永遠一幅笑眯眯的樣子,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心底暗罵一聲。

沒轍,既然答應人家的事兒了,總不能出爾反爾吧,這可不是我張某仁的風格。

收拾妥當,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駛向山澗。

沿著溪澗一邊的河漫灘,錢教授這個老學究在前麵帶路,我們一群人則是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