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成了!”胖子拿著火把的手一抖,光隨著胖子的手移動,讓我幾乎看清了麵前所處的環境。但隨後我隻覺得一道冷汗順著我的後背流了下來。這黑石小樓裏麵,怎麼是這些東西。
胖子顯然也看清楚了周圍的景象,竟然還上前仔細瞧了瞧才慢悠悠說道:“這裏怎麼會有朢古?還他娘的這麼多?”
在我和胖子的周圍,竟然是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朢古’。這種守墓石獸,均是有口無鼻,長著大嘴,咧著舌頭,腦袋以一種畸形的方式向上彎曲著。看到這些‘朢古’,我忽然想起了先前進來的時候,門上的那兩個敲門環。現在回想起來,那東西可不就是‘朢古’的腦袋嗎!竟然被當成敲門環使用。
‘朢古’是鎮守死人墓穴的異獸,而今我和胖子在黑石小樓裏麵放眼所及均是這類守墓異獸,總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好像這些‘朢古’是用來鎮守我和胖子的。這種感覺十分令我不舒服。這一個個‘朢古’就像是深淵裏麵爬出來的凶鬼般,時時刻刻挑戰著我的神經。
我有些不自然的跟胖子說道:“胖子,小心點,這些‘朢古’有古怪!”
胖子聽了我的話,嘴裏嘟囔道:“這能有什麼古怪?不就是一堆破石頭雕刻成的爛雕像嗎。”
說完,胖子上去摸了摸他跟前的一隻‘朢古’。
“咦?這東西是活的?”胖子驚異道。
“啥?活的?”我心裏咯噔一聲。不會吧,‘朢古’可是人為想象製造出來的一種異獸,怎麼肯能是活的呢?胖子你可別嚇我。我這小心肝本就經受不了太大的驚嚇,這要是嚇出毛病可不好。
我看胖子的手摸在上麵半天不做聲,心裏有些急:“胖子,你他嗎的瞎摸什麼,你小子還摸上癮了還?”
“不是,隻是比較奇怪,這東西上麵怎麼被披了一層毛皮,胖爺我還以為它是活的。我代表革命紅軍問候你老祖宗,誰他娘的這麼缺德,在‘朢古’身上套了一件皮草。就沒見過這麼敗家的地主老財,與其給‘朢古’,還不如給你胖爺爺我呢。”
我聽了胖子的話真不知道該哭苦笑,你說你個死胖子,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講明白,害得我還以為遇到了什麼事兒呢。
我湊到胖子跟前,隻見胖子一手火把,一手在他麵前那隻‘朢古’身上摸索著什麼。
“你幹什麼呢?”我不禁問道。
胖子一邊摸著一邊說道:“我看看有什麼縫隙能把這件皮衣扒下來,穿在這東西身上太浪費了。等到出山以後胖子我要找個裁縫改製一下,自己穿!等等,嘿,找到了!”胖子興奮的將火把遞給我,讓我幫他照亮,而他則是雙手在‘朢古’身上摸索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見胖子把‘朢古’身上那件皮草給拿了下來,放在手裏不停的摩擦。
我也忍不住好奇心,上去摸了摸,隻感覺這件皮草十分滑溜,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皮毛被人製成一件皮衣掛在了‘朢古’身上。
“嘿,某仁,你說說這東西是什麼毛?怎麼這麼滑溜?”胖子難得的叫了我的名字。我知道,這小子一叫我名字便是有求於我。
我仔細摸了摸這件皮毛衣,有點類似於兔毛的柔軟與細膩,毛厚實,毛長,密,有絨毛及長長的毛針;手感柔滑,有著自然的光澤,應該不是貂毛就是狐狸毛。要真想鑒定的話,還得出去找外麵那些皮草販子打問個清楚。
我將自己的見解講述給了胖子,胖子兩隻黃豆大小的眼睛一眯,明顯十分開心自己的所得。
突然,胖子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又去其他的‘朢古’身上摸索,但卻在無任何發現。“看來隻有這一個‘朢古’身上有,也不知道這個‘朢古’有什麼奇特的?”我心裏想著。
黑石小樓一層裏麵,除了大大小小的‘朢古’以外,在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我和胖子便準備去上麵找尋錢教授和劉大牙。這兩個人也真古怪,一進來就直奔樓上,反常的行為令我不解。
就當我和胖子準備動身尋常去往上層的樓梯的時候,忽然聽聞在我和胖子腦袋頂上傳來了‘劈裏啪啦’的聲響,還有一個陌生聲音的叫罵聲。也就一瞬間,便歸於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嗨!我說錢老爺子,你老在上麵折騰什麼呢?是不是發現什麼好寶貝了?”胖子在我身邊扯開嗓子大喊。
胖子嗓門忒大,回音繚繞在黑石小樓裏麵久久不能消散。
我在一邊苦笑,掏了掏發麻的耳朵。
心裏想著,革命還未成功,我估計就得讓胖子的‘一驚一乍’給弄的趴下。
胖子拿著火把,四下的找尋通往二樓的樓梯。不一會兒,胖子就拉著我往南麵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