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參謀,我在想,咱以後是不是也換換口味,老在酒廠窩窩囊囊也不是事兒。不如咱也去當當摸金校尉,不光能鍛煉身體,還能開闊眼力界兒。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小時候聽的那些摸金倒鬥的故事不是他娘的瞎扯淡,而是真有其事啊!”胖子摸索著僵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女屍,嘴裏還不停的往外冒詞兒。
我苦笑:“你王扒皮成天就瞎琢磨,好不容易有個酒廠要你,你還別不知足!”
“對啊,胖哥,踏踏實實的工作多好,摸金倒鬥可不是那麼好幹的。我以前曾聽錢教授他們說過,這世上最危險的職業估計就是摸金校尉了。”小葉也在勸阻胖子,不想讓胖子以身涉險。
雖然小葉跟錢教授他們同樣是考古隊成員,但這妮子似乎對於摸金校尉沒有什麼太大的偏見,心底也不算太反感。
“嘿嘿,小葉啊,你也就別勸他了。這胖子純屬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二愣子,你哪能勸動他啊!”我在一邊說道。
胖子一聽,停下了摸在肉鱗女屍身上的怪手,怪笑一聲:“你還真別說,胖爺還真就有這摸金校尉的天賦。你看看,這是什麼?”說完,胖子舉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珠子給我看了看。
我和小葉看向胖子手裏的那顆珠子。
透過礦工帽上麵的燈光,我發現這珠子乳白色,拳頭大,介乎於透明和非透明之間。既不像純粹的玻璃球,也不像價值連城的瑪瑙、珍珠。我接過胖子手裏的乳白色珠子,發現捏在手裏有種橡膠一樣的質感,軟軟的,跟我小時候吃的果凍差不多。
“誒,我說胖子,你這是從哪摸出來的?”我問道胖子。
胖子說:“嘿嘿,從她那兒!”
“哪兒?”
“某仁哥,別問了,胖哥是從領口摸出來的。”小葉臉紅撲撲的說道。
我一樂:“喲嗬,胖子,感情你小子剛才摸人家胸了,怪不得支支吾吾的。不錯,不錯,是個人才,快說說,手感怎麼樣兒?”
胖子嗬嗬傻笑了一下,說:“手感還不錯,就是有些硬梆梆的!”
“哈哈..........”我聽了胖子的回答大笑了幾聲,這小子還真摸了人家的胸,我看著這小子是像女人想瘋了!
“停停停,張參謀,快說說,這是個什麼東西?”胖子問我。
我把玩了一番這個乳白色的珠子,心裏也覺著納悶!這他娘的是個什麼東西?軟不軟,硬不硬的,就跟一塊被揉成團的狗皮膏藥。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矽膠?”
‘撲哧’小葉聽了我的話笑了起來。胖子也在一邊鄙夷的看著我:“我說你小子腦子是不是裝滿了糨糊?啊你聽說過幾百年前有矽膠這東西?”
“那你說這是什麼?我又不是百科全書,我哪知道?”我跟胖子翻了翻白眼。
胖子呲著牙:“依胖爺看,這東西是汲取天地精華的寶球,食之可得長生!”
“滾蛋,你他媽才是異想天開,違背常理。王扒皮你這種封建迷信是要不得滴!”
我一聽胖子的話就止不住的笑,這丫的也太能扯淡了吧,還什麼汲取天地精華的寶球?我看就一破爛琉璃球。
“你呀,算了,還是先把那東西收起來吧,回去在研究。不過這事兒,還是不要告訴錢教授這些個忘恩負義的老玩意兒!”
“放心吧,胖爺我哪會那麼不知好歹!”胖子打著包票。
說完,胖子看向小葉,道:“丫頭,你可得替胖哥我保密啊。根據保密條例第三百六十七條,泄漏組織機密者,那可是要掉腦袋的!”胖子說我那,比劃了一個切割脖子的動作。
我看不下去了,你丫的嚇唬人家小姑娘幹什麼。我正準備教訓胖子,就見小葉掩著嘴,強忍著笑意,說道:“胖哥,咱們又不是什麼什麼黨,哪有什麼保密條例?放心吧,我不會說!”
“得得得,少扯皮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不遠處的樓梯處傳來一陣踢裏哐啷的聲響。胖子和小葉也被樓梯口的聲響驚動,急忙向樓梯處看了過去。
當我們的目光看向那裏的時候,卻發現錢教授、劉大牙、崔寶根、李立、薑春生這幾人爬了上來。不同的是,幾人不在是走的時候那般輕鬆,衣服上麵有著明顯的褶皺,滿頭大汗。
“喲嗬,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錢教授一夥嗎?怎麼跟個喪家之犬一樣灰頭土臉的?”
胖子的惡嘴向來是得理不饒人,見著點腥味就上去咬兩口。
錢教授他們沒有說話,倒是李立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小青年沒有這麼好的涵養,直接就跟胖子罵了起來。這兩人,相互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沒有理會‘交戰雙方’的二人,而是看向錢教授,問道:“錢老爺子,您這是怎麼了?”
錢教授很明顯詫異我們這裏的風平浪靜,當他看到塞到女屍嘴裏的那根黑驢蹄子的時候,這老小子心裏就明白了過來。“果然是摸金校尉的手段!”那萬年不出聲的薑春生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