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話還沒說完,我隻覺得手上一輕,便向下墜落。
我抬頭,發現錢教授和薑春生也是脫離了那隻蒼頭白鷹如鋼鉗般的爪,正如一個山崖上拋落下來的石塊一樣,自由落體,摔向下麵。
這自由下落的過程中,我抽空打量起來。發現我們幾人徑直落向下麵的鳥巢。而且,這鳥巢是修建在另一座山峰的三分之二處。也就是說,我們剛才被那隻蒼頭白鷹帶著從剛才那座山峰飛到了另外一座高聳著的山峰。
‘撲撲、撲撲’第一個是胖子,接著是我、薑春生、錢教授,四人接連落到下麵的鳥巢之上。也就在我們落下的一瞬,那隻蒼頭白鷹頓時俯衝下來,那隻尖尖的鳥嘴對著薑春生刺了過來。
蒼頭白鷹的鳥嘴就像是一隻鐵錐,這要是被刺到準是皮開肉綻,穿腸爛肚。我大喊:“薑春生,小心!”
薑春生本來就時刻注意著那隻蒼頭白鷹,現在眼尖蒼頭白鷹俯衝下來,這家夥一個鯉魚打滾,堪堪避開了蒼頭白鷹那隻鋒利的鳥嘴,滾向一邊。蒼頭白鷹見追殺薑春生不成,又把目標對準了胖子。我和胖子早就注意上了這隻凶禽,自然,在它攻過來的時候二人合力,向著天空中蒼頭白鷹的方向亂扔石頭。
鳥巢上麵雖然被不知名動物的絨毛覆蓋,但是透過這些在鳥巢底下,卻是有著大量的碎石。我和胖子就是撿鳥巢之下的碎石,來攻擊蒼頭白鷹。
蒼頭白鷹也被我和胖子不斷的碎石阻緩,一時之間也過不來。稱此時機,錢教授和薑春生連忙脫離了鳥巢,向鳥巢後麵靠近。我們先前落下來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在鳥巢後麵有一個一人多寬的縫隙,正好能鑽進去。此下,錢教授和薑春生正借著我和胖子製造出來的空隙來逃入那處縫隙。
在錢教授和薑春生進入到那個不知深淺的縫隙後,我和胖子一邊交替掩護著向後退去,一邊不斷的向著蒼頭白鷹扔碎石,阻擋這蒼頭白鷹的進攻。
“王胖子同誌,在加把勁,革命就快勝利了!”
我一邊扔著碎石,一邊鼓勵著胖子。
胖子也是一邊快速的撿起碎石,一邊迅速的向那一人多寬的裂縫靠近!
很快,我和胖子就脫離了蒼頭白鷹的攻擊範圍,躲到了那條裂縫中去。“嘿,我先前以為胖爺我這身板進不來,沒想到,綽綽有餘!”胖子一臉欣喜,竟是驚異自己能鑽進山體間的石縫。
“別傻了王胖子,這他娘的寬兩米多,估計是地震時候裂開的,就是頭豬也能鑽進來。至於你,你以為你是豬嗎?”我笑了笑。
胖子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這小子忽然破口大罵了起來:“好你個張某仁,拐著彎抹著角罵你胖爺我是吧?總司令不發飆,你以為我是小跟班兒啊!”胖子在這不算太擁擠的縫隙中罵罵咧咧。
“得得得!”我擺擺手,“不跟你小子計較了。”我大度道。
“啊呸,張某仁,我現在看你怎麼越來越惡心了!”胖子明顯不接受我的‘大度’。
我沒有過多的理會胖子,而是泛起了愁。這他娘的,那蒼頭白鷹還在外麵虎視眈眈,我們這前不可進,後不可退,可謂是進退兩難。
“錢教授、薑春生,你們倆還好吧,剛才沒受傷吧?”我看了看在石頭縫隙裏麵的兩人問道。
錢教授說:“小薑剛才被那隻老鷹抓了一下,現在胳膊上被撕碎了一塊!”
我一聽,薑春生那三十多歲的漢子竟是在剛才的逃脫中被蒼頭白鷹抓了一爪子,而且似乎還被撕了一塊肉下來。我連忙看向薑春生,隻見薑春生的左臂正在往下淌著血,一個六公分的口子出現在他的左臂上麵,那地方,缺了一塊肉,鮮血淋漓。
“娘了個咧,你家夥輕輕一下就成了這樣?”胖子看著薑春生鮮血淋漓的手臂忍不住驚呼。
我也是沒有想到,那蒼頭白鷹竟是這般凶狠。薑春生僅僅隻跟它接觸了一下,竟是變成了這樣。那鮮血淋漓的手臂,看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胖子取下背包,在裏麵摸了半天,然後拿出一罐液體還有一張狗皮膏藥。
“我說王胖司令,你出門還帶著這些東西?”我真不明白,胖子這小子出趟門,這包裏瓶瓶罐罐的,各種膏藥、小吃,都準備的妥妥當當。他娘的十足一個雜貨鋪的老板,時時刻刻帶著自己的家當。
胖子眼皮一抬,說:“胖爺我這是有備無患,從不打無準備的仗。這革命啊,就需要胖爺我這種心思細膩的老紅軍,這樣才能將黨的一切都弄得妥妥的!”
“去你娘的,少在那兒吹牛皮了,你還是先給薑春生治傷去吧。”
我越聽這小子越沒邊兒,還是讓他去給薑春生治病去吧,也讓我這耳朵清靜清靜。
胖子拿出那瓶液體,倒在薑春生傷口處,頓時聽到薑春生‘嘶嘶’的吸了幾口涼氣,很是疼痛的樣子。“嗨,胖子,你小子拿的是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