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華光與謝夢婷逃回謝夢的居所之時,天色已經很暗了,錢華幾乎是趴在謝夢婷的香肩上,他感覺眼皮很重,就算用牙簽都未必能撐起來。
錢華光的血非常腥,就連謝夢婷這種職業殺手都感到有些惡心,她強忍著嘔吐之意,將錢華光扶到自己的床上,接著有翻出急救箱,替錢華光包紮整理起來。
槍傷,是不能去醫院的,謝夢婷是殺手,也是警察,她深知厲害。
擦血的棉球丟了一地,錢華光胸口終於不再流血了,謝夢婷這才擦掉三月來第一次流出的汗水,她脫下外套,露出緊致誘人的一片肉色來,錢華光若是睜開眼,必然要豎起拇指讚歎一番。
看著昏迷的錢華光,謝夢婷忘記了一聲疲憊,錢華光的名字出現在死亡名單上,眼下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不,他拚死救了我,我不能!”謝夢婷開始抱頭猶豫了,她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殺手。
錢華光的身手,謝夢婷已經見識過了,現在不動手,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終於,謝夢婷的眼裏閃爍出一絲寒意,救命之恩與養育之恩相比,救命之恩便算不上什麼了。
寒光閃閃的三棱軍刀,謝夢婷曾用這把刀刺殺了無數敗類,她隻所以喜好三棱軍刀,那是因為三棱軍刀有流血槽,此刻,她又握住這把殺人之刃。
隻要一刀刺下去,再凶狠的轉幾圈,錢華光縱然再命大,也必然會去見閻王。
錢華光昏迷著,但他的臉色依舊很紅,紅得如同傳說中的關老爺,他不時念叨著奇怪的名字,謝夢婷的手有些顫抖,再殺手界裏,手抖了不是好兆頭。
人都是自私的,錢華光如此,謝夢婷也是如此。
謝夢婷舉刀,殺意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
錢華光似是不知道,他一隻腳依舊踏進了鬼門關。
謝夢婷銀牙緊咬,刀光突閃,千鈞之際,卻聽到有人敲門,她一驚,手一翻,將三棱刀藏在背後。
“大哥,你在嗎,開門啊,我是柱子!“柱子敲門很用力,從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便可以看出。
聲音很大,謝夢婷擔憂驚醒旁人,她匆忙拉開門,一個閃身過去,右手鷹爪一揮,想鎖住柱子咽喉。
隻可惜,在開門的一瞬間,柱子看到錢華光躺在床上,他便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躲過謝夢婷一擊不說,還撞了謝夢婷一下。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可千萬別死啊!‘柱子激動極了,握住錢華光的手,圓圓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焦慮。
謝夢婷沒見過柱子,當她看到柱子表情的時候,她便知道柱子鶴錢華光關係不一般。
“你是什麼人!”謝夢婷突然發問,她似乎忘了自己已經隻剩下三點了,但看到柱子用噴火的眼光盯著自己的時候,她這才取來衣衫走進衛浴間。
其實,錢華光早已經醒了,子彈穿胸而過,創口雖然深,但他體內的天魔煞氣早已替他結合了創口。
昏迷不過是失血過多罷了,他之所以不願醒來,隻不過是為了看看謝夢婷到底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