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月光淡去。
烏雲遮住了月亮,刑場四周逐漸起了一絲陰森恐怖之氣。金大發揚起了猥瑣的頭,打了一個響指,眼睛裏殺氣突然暴增,隻聽到他堅毅的說一句:“執行絞刑!”
繩套放下,一陣風吹來,它便如同秋千一樣搖晃起來,錢華光知道,這套子如果套住了脖子,生命就會結束。
死亡,曾經是多麼遙遙無期,但今天卻來了,他不想死,可他不得不閉上眼睛等待著,因為窮途末路了。
多麼悲哀!
多麼無奈!
多麼坑爹!
其實,他太小看自己了,一個生化人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死去,躲在暗處的衍龍探子輕蔑的笑了,似乎在笑錢華光的無知。
生化人的命,就像是廁所的石頭,又臭又硬,如果不是找死,單憑金大發一根繩索是無法終結的,但如果繩套套喉嚨之前中了麻醉彈就另當別論了。
金大發很狡猾,狡猾得麻醉彈從儈子手的手槍射入錢華光後背的時候,錢華光都不知道絞刑之前還有槍決,他隻感到後背突然發麻,緊接著便渾身無力,眼皮似有千斤重。
暈了,他暈了,就像一坨牛屎掉在地上,暈得一地。
金大發笑了,兩個魁梧的儈子手將錢華光架了起來,他們一起抓住搖曳的繩套,猙獰著套在了錢華光的脖子上,現在,隻要踢到錢華光腳下的墊腳石,錢華光便就是死屍了。
然而,他不能死,因為他死了,生化精髓也會死,所以衍龍探子掏出了信號槍,果斷的發射了一顆黃得像屎一樣的信號彈。
漫天的黃色,閃黃了金大發的眼,大驚之餘,還不等他質問下屬,卻早有人慌張的來報。
“金大主席,是信號彈,他的同伴來了!”一人著迷彩軍裝,指著被套住頭顱的錢華光擔憂的說道。
同伴?
來了又如何,就算真是他的同伴來了,那也不過是普通人,隻要他死了,莫說了來的是一群普通人,就算來的是現代機械化軍隊,能耐我何?
金大發想了想,擺了擺手:“鳴槍,執行絞刑!”
話音才落,無盡的黑夜裏突然吹來一陣颶風,颶風卷來枯葉,帶來了塑料袋,吹得眾人都睜不開眼,就連那準備移走錢華光腳下墊腳石的儈子手都被吹得東倒西歪。
突然吹來大風,不科學,金大發拽著身邊士兵的膀子,努力的站穩了身子,可這時候,大風卻奇怪的停止了,隻是吊著錢華光的絞刑架子上多了一人。
這是個女人。
白色西裝配白色皮鞋,垂腰的青絲上紮著白色的蝴蝶結,她身材很好,臉蛋很耐看,雍容華貴。
“你特麼是誰,別整得像死了老公一樣嚇唬人,滾開,別耽誤我執行司法公正!”金大發壯大了膽子,指著那個冰冷的女人開始大叫。
“哼,你錯了,我老公早歸西了,如今,兒子又死了,作為母親,我想送他一程!”
母親?
對,來者正是錢華光的母親,華貴婦人,她冰冷的看著荷槍實彈士兵,右手將青絲擼到胸前,漫不經心的摘下白色的蝴蝶結。
如果她願意,一秒鍾足以解決這裏所有的人,因為的她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