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進退兩難,錢華光雖然狂化,但任然顯得有些緊張,才抓住一名黑衣武士卻讓他掙脫掉。見金光射來,他當下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就地一個驢打滾撞翻幾人終於躲開。
武神已經華作金光,招式已出,想收回已經不能了,他眼睜睜看著錢華光躲開,巨大的力量卻攻在了一幹武士身上。
想那些武士修為平平,如何經得住武神憤怒一擊,他們有的手臂被生硬扯斷,有的大腿被撞折,運氣不好的,腦袋都飛了。
這下錢華光樂了,在武士群裏胡亂奔走,並且一路譏諷大吼起來:“狗屁武神,一點道德都不講,自己人你也下得了手!”
武神幻化成金龍,想回罵卻是無法開口,但心中卻暗道:“想挑撥主仆的關係嗎,可惜你忘了他們被我控製,為了你的命,死幾個人又有何妨!”
武神這個人果然慘無人道,錢華光原本念在父親的麵子上留著幾分情麵,但現在看來是多餘的了。
屠殺一些被控的武士,錢華光心裏不免有些不忍,如果一味殺戮,那他與武神也沒什麼區別了,想到這裏,他隻是一個騰飛,越過眾多武士頭頂,向狼煙翻滾的武神大殿之外飄走。
“撤退,回到海灘!”不等逃出去,他又呼喊著兄弟們吼了起來。
柱子等人殺得正起勁,聽錢華光喊撤退,當下掉頭便往外奔走。
金光一閃,武神化作人形破口大罵:“想逃,隻怕沒那麼容易,你當我武神大殿是菜園門嗎?”說完,他便一馬當先的追了上來。
奔跑在最後的柱子冷冷的笑了,一個旋風似的回身,手中狙擊毫不客氣的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鳴,一顆三寸長的金色子彈直射武神腦袋中間而去。
武神大怒,伸手麵上劃出一個半圓,金光一閃,便將那子彈接住,揚手便要反射還給柱子,不料手心傳來刺痛,他暗叫一聲卑鄙,身子向後急速飛退。
如此以來,錢華光等人已有足夠的時間來逃走,等武神穩住身子,那裏還有錢華光的身影,他盯著手裏的子彈,暗暗想道:“這人狙擊手法高明,子彈竟然是加了倒刺!”
得到武神的讚許,柱子並不高興,因為他的一隻腳才剛剛踏出武神大殿,想著身後洶湧的敵人,他咬緊牙關,再次猛的回頭,舉槍射擊。
然而武神已經上了一次當,這次見子彈飛來,他一個閃身躲到一名武士身後,那武士恍惚中腦袋便開了花。
“大哥,你對我有恩,今天算是還你了!”逃走無門,柱子索性坐下來死盯著武神自言自語。
用生命來爭取時間,讓錢華光等人逃走,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更需要魄力,柱子這樣的兄弟,錢華光沒白交。
然而錢華光又怎麼會讓柱子為自己而死呢?當他發現柱子沒有跟上來的時候,他便獨自一人又折了回來。
站在柱子身後,錢華光看著武神,卻對柱子說:“你走吧,要死也輪不到你!”說完,他徑直走到柱子前麵,轉身與柱子來了一個擁抱。
“大哥……”柱子鼻子一酸,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相識到現在,錢華光一直都很照顧他,這份恩情讓他還不起。
拍了拍柱子的後背,錢華光笑了笑便說:“什麼也別說,快走吧,他們在等你,我這又不是必死無疑,你哭個卵子!”
武神生平最不愛看兒女情長,見錢華光與柱子兩個男人哭哭啼啼的,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假惺惺的,你們誰都走不了,全都要死!”
炸了武神大殿,若是放走了任何一個,這必將影響武神大人在R國至高無上的形象,他深知這個道理,殺氣頓時外漏,抬手便要攻來。
錢華光嗬嗬一笑,指著他身後橫死的武士與眾多賓客說:“武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忍心看著他們為你送死嗎,你不配擁有武神這個稱號!”
武神著急要了錢華光的命,那還會去管別人生死,縱身躍起,眼看就要化身金龍。錢華光看著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與你打一場,我輸了,我的人憑你處置,你輸了,讓我們走!”
這聽起來好像不公平,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不然武神又如何上當?
張開雙臂擁抱虛空,武神浪笑了幾聲,而後一本正經的看著錢華光,仇恨的眼裏似要冒出火來吼道:“就與你賭一賭!”
錢華光側身,作了一個請的姿勢,並彎下腰來說:“為免傷及無辜,我們海灘一較高下,請!”
他是父親拜把子的兄弟,有過命的交情,錢華光彎下腰,無非是想最後一次對武神禮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