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錘前去追捕大黃狗,錢華光看著他的背影暗暗點頭,在這末日,還有李大錘這樣肝膽義照的兄弟,他感到很欣慰。
“如果不是這該死的生化病毒,世界又會是什麼模樣呢?”一邊想,他一邊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的生化狂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又舉步向小別墅門口走了過去。
見他過來,那些跪在地上的生化狂人嚇得不停的發抖,他笑了笑,將氣勢收斂,從容的走進村長的家裏。
“裝修不錯!”他張目四望的說道,但見那牆壁白得能照人,地麵更是光潔似玉,一些昂貴的家電很別致的散落在各處。
看了一眼亮著指示燈的冰箱,他便走過去,拉開冰箱門,拿出一瓶冰冷的雪碧,擰開蓋子便猛灌了一口,那冰冷刺骨的,帶著二氧化碳的甘甜液體順著他的喉嚨落到胃裏,他打了一個激靈,頓感全是細胞舒暢無比。
看了看手裏綠色瓶子裏還剩下一般,他笑了笑,揚起頭便喝得盡光,而後隨手一丟,那綠色的雪碧瓶子如同長了眼睛一樣,徑直向門外飛去,落在了垃圾桶裏,他嗬嗬嗬一笑,一邊走向沙發,一邊說道:“門外的,你們選一個代表進來,我們談談!”
殺了他們其實挺容易的,可惜錢華光不打算這麼做,因為他需要這些生化狂人。
征集糧草,僅憑他帶來的二百弟兄是不夠的,如果能讓生化人幫忙,事情也是好辦多了。錢華光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蠢事,何況他也不是一個嗜殺成性的魔人。
門外嘀咕了一陣,一百多生化狂人嗷嗷的叫著,幾番等待之後,一名白發蒼蒼的阿公邁步走了進來,但見他骨瘦嶙嶙,雙眼閃露著精光,一瞧便知道他是個聰明人。
看著錢華光,阿公深深的鞠躬,隨後又轉身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冷的雪碧來放在錢華光麵前,盯著錢華光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指了指旁邊的小椅子說道:“我可以坐下嗎!”
錢華光沒有說話,但卻點頭,看著阿公,他暗想:“見麵鞠躬,是為禮節,後送飲料,便是賓客,說話言請,必是尊敬,看來這位阿公不簡單了!”
“阿公啊,我想與你們合作,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見!”錢華光將雪碧蓋子打開,伸手遞給阿公,阿公都這麼有禮貌,作為年輕才俊,他可不能莽撞了。
“不行,我們這裏不歡迎外人!”
阿公沒有接錢華光遞來的雪碧,他正襟危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錢華光的要求,門外眾多生化狂人推選他為代表,他不能辜負了眾人的期望,何況村長是他兒子,剛被錢華光殘忍殺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與錢華光合作。
錢華光自顧的喝了一口冰冷的雪碧,他似乎早已預知到阿公的反應,隻是沒料到會如此強烈,仰起頭看了看超大寬頻電視上頭的全家福,他嗬嗬的笑了,敲了敲雪碧的瓶子,他這才緩緩的說道:“阿公,你覺得你兒子怎麼樣,孫子怎麼樣!”
阿公一怔,那滿頭銀發也隨之一顫,錢華光這話有些出乎意料,他哪裏知道,錢華光這是旁敲側擊,顧左而言右了。
想起兒子與孫子,阿公的臉上充滿了懊悔,想他清廉自律一生,不想到兒子這一代卻禍害了村民,當錢華光一招致命殺死兒子,那一瞬間,阿公的心裏突然感到了一絲慰藉。
“門外都是你兒子的傑作對嗎?”
看著阿公懊悔的臉,錢華光直言不諱,說完以後,他再次將雪碧遞給了阿公,這一次,阿公居然伸手接了過去。
“唉!”阿公歎息一聲,淺淺的喝了一口錢華光遞給他的雪碧,而後眼神變迷茫起來,低下頭,他喃喃自語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貪贓枉法,禍害鄉裏,今天,他也算是遭了報應!”
阿公一邊說,一邊落下悲情的淚水來,這時候,他那兩隻本像打了褐色眼影的雙眼也變得猩紅,看得出來,他對往事充滿了悔恨,對兒子充滿的牽掛,可惜,這一切都變了,變得無法挽回。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兒子將怪病傳染給村民的?”阿公忽然止住眼淚,哽咽了一聲,雙眼便突然精光閃爍,看樣子,他還記得要與錢華光談判。
錢華光沉寂了一小會兒,而後自信的說道:“這很簡單,他自稱是村長,村民有全都在您家,而且隻有村長才經常進城,想必您兒子這病也是在城裏染的吧!”
阿公點了點頭,而後卻又搖搖頭:“不是,都是哪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我們這裏會永遠太平的!”
女人?錢華光皺起了眉頭,而後卻恍然大悟,隨即明白村長是讓小三或者情人感染的,後來又感染了整個村莊,他抿了抿嘴唇,看著阿公精明的雙眼說道:“阿公,你們是不是渴望吸血,渴望撕毀了一切與自己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