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狼並沒有放棄對月容的攻擊,連番幾次咬向月容的脖頸和胸口,月容有心掙開餓狼,但由於這些天的露宿風餐,再加之昨日在易動圈所受之傷尚未痊愈,此刻他確實有心無力,沒法甩開此狼。被這畜牲按在地上亂咬一起,月容不停地用手撥當,又起的多大作用,被這畜生咬的渾身上下全是傷口。血肉淋漓。
月容一手頂住餓狼的喉嚨,一手在地上亂摸。終於摸到了自己的佩劍,月容揮起整把劍,在惡狼的頭上狠砸了幾下,外麵的劍鞘雖不如劍刃鋒利,但終是鐵器,比此時月容的拳頭倒管用得多。那餓狼做痛馬上從月容身上離開。
月容吃力地爬起來,抽出劍衝著狼連揮數劍。雖未傷他要害,卻也傷了它幾處,痛得他倒推。圍著月容打轉,不敢輕易再上前。
月容此時也跟著狼周轉,狼尋了幾圈,終於又撲麵而來。月容揮劍不急,又被按倒在地上。月容一手揮劍亂砍幾下,都不曾傷到這畜生。而月容胸前卻被餓狼咬的溢血,月容心想:“如此鬥下去,自家定會被惡狼活活咬死。怎奈月容躺在地上,一時不好用力,揮劍又不方便,確實奈何不了此狼。
於是月容便假裝死去,一動不動,不想此狼便真以為月容被咬死了。不再用爪咬月容,而是叼住月容的腳,想一塊一塊地慢慢享用。
此時月容睜開眼,趁狼還未把自己的腳弄傷。便忽地坐起身來,揮手向狼頸部一劍,這一劍若平日砍下去,定置餓狼於死地。而今天月容本已力虧,再加之剛才的搏殺,月容已無太多力氣揮砍,故而這一劍隻砍破了狼的皮毛,也見些血出來。但並未將其致殘,狼尚能動彈。
極痛之時,狼掀起兩隻爪子,又衝月容瘋狂地撲來。月容坐在地上,橫劍掃去,將狼的胸口又劃傷,狼疼痛難忍,在地上來回亂滾,一陣哀嚎。月容站起身來,向狼亂刺一氣,此番卻將狼傷得不輕,不敢再打月容主意,向遠跑去。那狼邊跑邊發出哀號聲,傳遍山林。
月容見狼被趕跑,稍放寬心,收了劍,慢慢爬上山坡,準備歇息一會兒。忽聽遠處傳來陣陣獸奔之聲,而且聲音越來越近。時已天黑,月明星稀,月容借月光隱見七八隻灰灰的東西徑向月容這邊奔來。
月容正思這是些什麼東西,又想了少許,那群灰灰之物要到近前。月容急轉念,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妙,莫不是餓狼把狼群引來一起對付自己。又近了一些,才見那果真是狼群。
月容盡力站起身來,饑餓與剛才的拚殺,月容的力氣早已耗盡,未向前邁出一步,便跌倒在山坡上。月容明白,自己精力已盡,恐怕這次是逃不掉了。
不經意間,抬頭向山坡幽暗處望去,月容見離坡底不遠處有間草房,裏麵隱見燈火。月容暗道:“想是白日裏奔波的急,怎未發現此處有戶人家。隻要到那裏,一切都好說,畜牲是最怕煙火的。”
於是月容二次想起身形,可是卻沒有一點力氣。月容見此山坡頗陡,倒不如滾下坡去,想此月容將身子費力地橫在山坡上,有氣無力地推了一下身邊的山石,這一下居然奏效,月容直從山坡上滾向草房邊。
四下裏並沒有門窗,月容奇怪這戶人家怎麼連門窗都沒有,自己怎麼一下進到房中來。情急之下,月容向旁邊摸了摸,在自己身邊有個毛茸茸尚待溫暖之物,月容此刻無心看它是什麼,隻當它是一張暖床,月容想:“這倒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月容又向旁看了一看,不見人影,又不見窗欞門戶,月容想:“這家人無門窗避戶,等會狼群來了,自己還不是照樣被狼吃掉,月容又奇怪,剛才的兩盞燈火怎麼不見了。月容正奇怪,忽見山頭騰起一陣煙塵,數隻狼一齊向這邊奔來。 月容徹底絕望,眼見狼群奔來,自己素手無策,隻等著被指狼群分吃掉。
狼群跑的甚快,轉眼間便來到月容近前,未待向前捕食月容,卻各個像見了魔鬼一樣,嘎然止住疾馳,掉轉過頭去,倉皇而去。一直消失在無邊夜色中。而此時的月容早已緊閉雙眼,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