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日光照得平靜的西子湖更如詩如畫般溫和淋漓。繁華的臨安城更為喧鬧。遠處的林蔭路上,楊魚和雲玲豔正親語著走來。
楊魚道:“又到杭州了。”遂歡喜著大聲喊道:“老朋友,我們又何來了!”雲玲豔對楊魚的輕佻搖頭無奈。
二人正向前走,忽見前麵坐著個乞丐,正朝楊魚乞討。楊魚歎道:“多繁華的府地也免不了有悲憐之事,每見有人乞討,我便想起石幫主的大恩大德。”楊魚問那乞丐道:“你可是丐幫弟子?”
那乞丐搖頭。楊魚道:“是也罷,不是也罷。有善不行,非我養魚所為。”
雲玲豔看了看楊魚道:“好個慈悲之人,莫要惹禍上身!”
楊魚道:“怎會呢?”說著楊魚把手向衣袋裏摸了摸,把剩餘的銀子都給了那乞丐,乞丐收了那銀子,歡喜著走開。
楊魚來到雲玲豔身邊,道:“一代女俠,不過如此而已。竟無一點仁義之心,還不如我楊膳師呢!”
雲玲豔問道:“可知我為何不施舍銀兩給他?”
楊魚得意道:“女人到底是女人,心眼小唄。舍不得銀子吧?”楊魚反質問起雲玲豔來。
雲玲豔笑道:“枉你在江湖中混了一回,卻無絲毫長進。適才那人眼露賊光,打扮得倒像個乞丐,看十指卻一塵不染,幹潔異常。隻恐其中有鬼。”
楊魚‘哎呀’一聲驚叫道:“夫人說得極是,待我問他一問!”說罷楊魚回頭去尋那乞丐,早不見了蹤影
。楊魚有些目瞪口呆。
雲玲豔道:“若他真別有用意,隻恐麻煩在後頭。你呀……”說著雲玲豔用食指戳了一下楊魚的腦門。楊魚回過神來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不屑道:“我拭目以待!”二人邊走邊聊,不多時已來到一酒樓旁,夫妻倆準備就此休息。
一進酒樓,便見一白麵大漢,站在樓梯口等著楊魚和雲玲豔。楊魚道:“這酒樓的服務可真周到,竟派人來迎接我們。”
正走到那大漢身旁,聽其開口道:“兄台,會舞劍嗎?”聲音並不大,但字字真切。大漢表情嚴肅,筆直地站立著,目視前方。
楊魚聽了,四下看了看,見這大漢僵直著身子目視前方,以為在和要上樓的客人說話,便回看樓下,卻見並無客人上來。
楊魚奇怪,用手在大漢眼前劃了兩下,那人連眼都不眨一下,楊魚問雲玲豔道:“夫人,這瘋子在和誰說話?”
雲玲豔道:“他不是瘋子,此乃東洋浪人,東洋的武術道都是這個樣子,他在和你說話呢!”
楊魚大叫道:“哇!武術道果真有特色,僵直著身子,跟呆子差不多。”說著楊魚拍了拍那東洋人的胸脯,道:“雖說你是東洋人,但來我中原也要入鄉隨俗,說話時不要跟個木樁子似地往前看,這樣很不禮貌,人家會以為你是傻子,會嚇死人的!”
楊魚剛說完這東洋人便把頭轉過來,二目如電盯著楊魚,嚇得楊魚趕緊退身,倒吸了一口冷氣,忙道
:“怪不得東洋人說話時不去正眼看人,原來正眼看人時更可怕,切莫看在下,轉過去為好。”楊魚用手又比劃了幾下,示意東洋人轉過頭去。東洋人轉回頭繼續目視前方。楊魚見此又要繼續上樓。
那東洋人又問道:“兄台,會舞劍嗎?”
楊魚並不理睬,反而對雲玲豔道:“夫人,這人又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