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這虎哥才看著秦揚走後的背影緩緩的冒出一句:“好大的官威啊!”
眾人聞聲無不駭然,虎哥一怒,雖然這目標不是自己,不過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萬分的啊,這個新來的外來戶,看來,這一次要真正的撞到石頭上了,再怎麼著,強龍不壓地頭蛇啊,這可是自古的定律啊。
虎哥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微微一笑, 端起了酒杯,衝嶽北凡與胡奎說道:“這一杯酒,就權當先給二位賠罪了!”
嶽、胡二公子不明就裏,連忙站起身來,端起了酒杯謙虛道:“哪裏,哪裏,虎哥,這說的是什麼話?是那姓秦的不識抬舉。”
虎哥也站起身來,堅定的一飲而盡:“哎!這杯酒確確實實是賠罪的,不過,你們放心,冤有頭債有主,兩位令尊最多隻會略略有些牽連而已,不用擔心!”
嶽北凡與胡奎麵麵相覷,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虎哥所謂的賠罪,並不是因為秦揚方才的不給麵子,而是,這虎哥已經想好了,要搞定秦揚了,怎麼個搞定法?還會讓自己的父親收到一些影響?這難道說?嶽北凡與胡奎嘴巴努了努,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詢問,別看,他們兩個一個貴為縣委書記的公子,一個貴為縣長的公子,可是與這市政法委書記的公子一比,還是略有所欠的,更再說,這虎哥的大本營正是這岩城縣了?!
而兩位市的領導,自然就聽見也當作沒有聽見了,這些年來的事實證明,在這嶽州市還沒有多少,虎哥辦不成的事情,更別說是這岩城縣,虎哥的一畝三分地了。而至於善後的工作,不用別人出手,單單是虎哥網絡的那一些力量就完全可以解決了,你秦揚再怎麼牛13,再怎麼有上層背景,那你總也抵不住“強烈”的下層攻勢吧?!
趙漢翔也是老組工了,自然知道,虎哥這所謂的牽連與對秦揚的打算是什麼,是啊,你哪怕再怎麼牛13,遇上了群體性事件,你也是沒轍,而這虎哥正是岩城縣的地頭蛇,這次,那姓秦的要倒黴了啊!
月亮高高的升上了天空,皎潔的月光灑落大地,為這寧靜的岩城縣籠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將這寧靜的小城映得更為幽靜,而在這篇幽靜之中,亦有著忙碌的人群,宛如忙碌的老鼠一般,走家串戶……
第二天,是縣裏的常委例會,縣委書記嶽岩、縣長胡中凱、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李德珠、常務副縣長柴德友、組織部部長趙毅揚等走進了縣委會議室。
縣委書記嶽岩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講話,雖然,嶽岩距離離開岩城縣的日子也不久了,不過,眾人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急躁與無視,依舊是安然而坐,臉上擺出凝聽的神情,要知道,嶽岩,這一次離開岩城縣雖然多少也有一些收到前些日子的影響,不過,到底是升職了,更何況,以嶽岩的年紀距離退居二線可還有一段時間,眾人哪裏會表現出任何的漠視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從窗外傳進了眾人的耳朵之中。聲音越來越大,其間還夾雜著各色的叫喊聲,這讓在座的常委們心中很是不悅,縣委小會議室在縣委辦公樓的五樓,按照道理而言,這街麵上尋常的吵鬧是不會影響到這裏來的。
負責會議記錄的縣委辦主任侯躍岑察言觀色,自然知道,眾位領導的不悅,於是站起身來,走到會議室門口,準備打個電話訓斥一番。
沒有想到,早有人慌裏慌張的往會議室跑來了,是縣委辦小李,這讓侯躍岑心中更是不滿,這是什麼素質,慌裏慌張的為了個什麼,沉聲問道:“慌什麼?怎麼回事?”
小李結結巴巴的一將來意說清楚,這倒讓侯躍岑心中猛地塌了下去,險些自家也要慌張起來,不過,縣委辦主任到底是縣委辦主任,政治素養還是很成熟的。側身對小李道:“速度通知王局長!”
小李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說道:“剛才已經通知了!”
侯躍岑掃了小李一眼,轉身進了會議室,不由的加快了一點步伐,而小李則感到背後更是一陣燥熱,哎呀,這是得罪了這猢猻了,早知道就不顯擺一下了,真是得意忘行了啊!
不談這小李後悔不迭的跳腳,侯躍岑急速的走向嶽書記的位置邊上,還沒有來得及說,那震耳的呼喊聲已經清晰的的傳來了,原來,早有人將那窗戶打開了,透過那打開的窗戶,震耳的呼喊聲清晰無比。那口號分明便是“打倒貪官汙吏”,“我們要吃飯”等之類的話語,這讓在座的常委們心中不由的大吃了一驚,作為一個民風彪悍的縣城,這種上訪事件是不少的,可是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規模啊,不用看,便知道,單從這聲音的規模上來聽,便知道這規模是少不了的,至於,“我們要吃飯”之類的話語,上訪中也是常聽到的,可是“打倒貪官汙吏”這樣的敏感性口號,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