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洲呢喃應了聲,收緊力道將她抱緊。他又何嚐不是,除了爺爺就隻有她。
膩歪一陣,宋寧想起李教授交給自己的任務,一臉惆悵的推開他:“美院的藝術展年前開展,李老讓我寫一幅字,你說寫什麼好。”
顧承洲握著她的手,盡量忍住笑。“就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悲你個大頭鬼。”宋寧不滿的曲起食指,在他腦門上狠狠嘣了下:“再想想。”
顧承洲愉悅笑開,低頭琢磨一陣,嗓音低沉婉轉的吟誦道:“錦繡江山江山錦繡,寸筆揮毫描盡秀色。”
“好像不怎麼押韻,不過還算貼題。”宋寧跟著念了一遍,俏臉浮起甜美的笑容:“看不出,你這肚子裏還有點墨水。”
顧承洲得意挑眉,不舍的鬆開她,控製輪椅滑到書架前,隨手抽了一本醫書出來,慢慢翻看。
宋寧坐回自己的椅子,埋頭複習學習要點。
互不打擾的呆到夜裏8點多,宋寧接到顧雅欣發來的微信,解鎖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關了電腦,笑著道了晚安回房。
關上門,她反撥回去,含笑問道:“嘉姐,結果怎麼樣。”
“景丞送去警局的那幾個家夥,口供沒什麼價值。不過秦朗查到,梁思潔當時也在凱薩皇宮。”顧雅欣的手指習慣性的敲著桌麵:“我懷疑真的是她。”
“是她就好。”宋寧沒有焦距的望著窗外的夜色,徐徐勾起唇角:“不過遊戲主導該輪到我們控製了。”
“我也這麼想。”顧雅欣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頓時開心的大笑起來:“等我做好部署,到時候一起看戲。”
“成。”宋寧爽快應承,又聊了些別的話題,才結束通話。
從小爺爺就教她,凡事能忍則忍,忍不了時反擊一定要切中要害。所謂打蛇打七寸,打蛇不死反遭其咬,簡直不能更蠢。
顧雅欣想必也深諳這個道理,所以才會選擇謀定而後動。
自從來了B市,不到半年的時間梁思潔搞出多少事,宋寧確實厭煩的很。她就想安安靜靜的讀個書,怎麼就這麼難呢。
短暫的周末眨眼即逝,周一去上課時,宋寧意外的又遇到了莫子盈。
不鹹不淡的朝她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腳步未有絲毫停頓的進了教室坐下。
莫子盈並不知道周六發生的事,隻不過跟宋寧其實也沒多少來往,便沒厚著臉皮上前搭訕。
扭頭進了電梯,她想了想,到底忍不住給傅清秋去了個電話。
接通後隨便聊了聊別的話題,莫子盈忽然提起宋寧:“她報了個研究生考試衝刺班,這事你知道吧。”
宋寧居然要考研……傅清秋臉上的笑容僵滯一秒,旋即恢複如常:“聽承洲說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上課的地方和我常去的健身房,在同一棟樓。”莫子盈無意識的翻了下白眼,叫的倒是挺親熱,可惜顧承洲壓根瞧不上她。
傅清秋輕輕“哦”了一聲,推說自己還沒起床,便匆匆掛了電話。
拍賣會那天,她原本想設套套牢顧承洲,誰知百密一疏,沒想到他的身手如此了得。梁思潔為此沒少抱怨,開口閉口罵她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