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坤安排好了,突然看到了鄧淵領著自己的騎兵下去休息,心裏立馬起了鬼胎,他知道,白龍山最有實力的兩個勢力,一個是夏家,另外一個就是鄧淵。鄧淵掌管的騎兵,個個都善於騎射,如果有一天他不服自己,想造反,自己很難對付他,不如今天就借郭蕭的手,把他給滅了,把這個隱患扼殺在搖籃裏算了。
夏坤想到這裏,叫住了鄧淵,道:“鄧頭領且慢!退敵需要你們的幫助。”
鄧淵拉住繩,看了一眼夏坤,道:“我的手下奔勞一天,需要休息。”
夏坤道:“白龍山中懂得騎射的,就隻有你們這一拔人馬,你們去休息,誰來抗敵!”
“我再說一遍,人疲馬乏,需要休息。”鄧淵冷冷道。
“姓鄧的!你不服從大王指揮,想造反不成!”泰阿指著鄧淵怒道。
“幾位將軍息怒,容老夫說幾句。”泰琳忙道。
泰阿聽道軍師發話,不再言語。
泰琳書讀千卷,知道江山易主的時侯,最容易引起內訌和動亂,如果事態惡化下去,不待郭蕭來犯,僅靠內部動亂就可以瓦解白龍山。
泰琳接著道:“強敵兵臨山下,我白龍山失去了劉大王、夏當家的兩個頂梁大柱,現在隻有團結,才能抵禦大敵,希望兩位頭領不要在這個結勾眼上,傷了和氣、起了內訌!”
泰阿道:“這可怪不得我,都怪鄧當家的不把我們夏大王放在眼裏,如果人人都像他一般怕累、怕死,那麼我們夏大王還怎麼調度各寨人馬,抵禦外敵啊!”
鄧淵手下一名偏將,被泰阿的話激怒了,“唰!”一支羽箭呼嘯而去,射下了他的頭盔。
此人名叫杜信,是鄧淵同鄉,視鄧淵為手足,同樣精於箭術。
杜信大罵:“泰阿!閉上你的臭嘴,小心我一箭暴穿你的腦呆!說誰怕死!同樣奔勞撕殺一天,你夏家的步軍能去休息,偏偏我們騎兵休息不得嗎?”
泰阿被他那一箭嚇的臉色焦黃,如果他射的再向下一點,那麼剛才飛出去的就不是頭盔,而是他的頭了。
泰阿敢怒不敢言,隻是對軍師泰琳說道:“軍師哥哥,軍師哥哥,你看看他們……”
泰琳擺了擺手,示意泰阿不要再言語,他公正地說道:“鄧淵、杜信有不對的地方,但你出言挑釁,語詞激烈,別說他們,就是我都想射你一箭了。強敵來攻,需要騎兵是事實,騎兵奔勞一天,需要休息也是事實,依老夫看,就取個拆中的辦法,隻讓鄧淵帶一百人參與退敵,怎麼樣?”
夏坤心道,隻要有鄧淵上陣就好了,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死在陣上。
想到這裏,夏坤說道:“好吧,就依軍師所言!”
泰琳看了看鄧淵,問道:“鄧當家的同意老夫的辦法嗎?”
鄧淵哼了一聲,轉過頭,對自已的兵士說道:“即然他們都不讓我們休息,如果休息了,就是造反。我鄧淵可背不起造反的罵名,想跟我一起去退敵的,請站出來,我隻要一百人。”
“我去!”
“我去!”
“我也跟鄧當家的去!”
鄧淵的部下皆勇躍出列,沒有一個慫的。鄧淵心中大悅,自已調教出的部下,果然個個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