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後,屋子裏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方才停了下來。
趙陽走進屋中一看,情況簡直慘不忍睹,範劍、王寶劍以及那幾個仆人全都衣衫襤褸,眼神渙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仿佛剛剛經曆一場海上大風暴。
趙陽摸了摸鼻子,開口問道:“幾位,你們怎麼樣了?”
範劍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衝到趙陽麵前,悲憤的狂吼道:“狗東西,本少要殺了你!”
趙陽雙眼一擰,冷笑道:“殺了我?好啊,我就站在這裏不動給你殺,有種你他娘的就殺了老子!”
一邊說著,趙陽脖子仰得高高的,一副無所畏懼的神色,擺明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見得趙陽如此,範劍猛地握緊拳頭,目中陡然射出一抹殺人的目光,用力一拳轟向趙陽的腦袋,狂吼道:“狗東西,你以為本少不敢殺你是不是?本少今天豁出去一切,也要弄死你個狗東西!”
這一拳來勢洶洶,而且趙陽完全不去躲,若是落在趙陽腦袋上,他的腦袋毫無疑問會變成稀巴爛。
然而,就在這一拳快要落下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掌抓住了範劍的手臂,令這一拳終究沒能落在趙陽腦袋上。
範劍回過頭來,雙眼冒火的盯著王寶劍,怒道:“大寶劍,你攔著本少幹嘛,本少要一拳打死這個狗東西。”
原來,阻攔範劍一拳打死趙陽的人,竟是王寶劍。
趙陽也一臉詫異的望著王寶劍。
王寶劍苦笑一聲,勸慰道:“範兄,你殺不了這個狗東西,如果你這一拳落下,完蛋的是你,不是這個狗東西。”
王寶劍語重心長的勸說:“範兄,小不忍則亂大謀,隱忍啊。”
被王寶劍這麼一勸,範劍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下,緩緩收回轟向趙陽的拳頭,然後身子一轉,回身一拳打在王寶劍臉頰上。
這一拳蘊含著範劍無窮無盡的憤怒,直接將王寶劍轟飛出去。
王寶劍跌坐在滿是灰塵的角落,用手捂著臉頰,大叫道:“範兄,我是寶劍啊,你打我幹嘛?”
“打你幹嘛?本少打得就是你!”
範劍麵目猙獰,一步步朝王寶劍走過來,又是一腳踹在王寶劍臉上,將王寶劍踹得一個踉蹌,在地上滾出好幾圈。
範劍滿臉幽怨,指著王寶劍的鼻子,罵道:“要不是你他娘的給本少出主意,要本少設計陷害這個狗東西,本少會落到這步田地嗎?本少的哥哥,也是因為聽從你的餿主意,去囚禁這個狗東西而喪命,你他娘的就是個掃把星!”
嘴裏罵著,又是接連幾腳踢出,“你他娘的忘了,剛才怎麼蹂躪本少的嗎?”
範劍好像一個滿腹幽怨的小媳婦,對王寶劍開始拳打腳踢,他心中滿是憋屈,又不能發泄在趙陽身上,隻能發泄在王寶劍身上。
王寶劍被範劍揍得嗷嗷直叫,可也沒有反抗,他自知理虧,今日他們倆的下場,的確是他一手造成的。
而且,適才拚命的蹂躪範劍,令得王寶劍筋疲力盡,沒有辦法與怒發衝冠的範劍對抗。
暴揍王寶劍一頓之後,範劍方才感覺到解氣,停下手來,看向趙陽冷聲道:“狗東西,本少這一次栽在你手裏,本少認了。”
起初範劍向趙陽投誠示好,一口一個“趙少”,態度恭敬無比,隻是為了迷惑趙陽罷了,如今陰謀敗露,他也不再假惺惺的,而是露出本來麵目。
趙陽拍了拍手,玩味十足道:“那行,你們兩頭賤驢先把衣服穿上,然後出來,我在外麵等你們。”
說完,轉身向屋外走去,看到範劍和王寶劍對掐一場,好像看了一場猴戲,他的心情非常好。
範劍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剛想跟在趙陽身後,向屋外走去,腳步突然一頓,轉過頭來,看到縮在房間角落裏的幾個仆人,眼神頓時冷冰如刀。
那幾名仆人見自家少爺看過來,全都如墜冰窖,身子瑟瑟發抖。
幾名仆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跪成一排,頭頂朝天,屁股高高翹起,正對著範劍,顫聲道:“請範劍少爺……”
“你們這幫狗奴才,都給本少去死!”
見幾名仆人這番舉動,一股強烈的屈辱湧上範劍心頭,他催動體內法力,全力的一掌拍出。
轟轟!
頓時,一股猛烈的掌風衝擊過來,幾名仆人全部掀飛出去,狠狠地撞在房間牆壁上,然後身子軟軟地落下。
在這一掌之下,幾名仆人全部口鼻溢血,死得不能再死。
原本,幾名仆人是想說:“請範劍少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