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隊長目瞪口呆,連忙賠笑道:“這位少爺,俺們真不知道你是朝陽宗的弟子,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守衛隊長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如果一開始,他便知道趙陽是朝陽宗的弟子,絕對不敢為難趙陽。
“得得得,你別套近乎。”
趙陽擺了擺手,製止了他,這貨是見杆就往上爬啊。
守衛隊長苦笑一聲,道:“這位少爺,小人真不是套近乎,咱們真的是一家人,我們武元城也在貴宗的控製之下,我們武元城的城主大人,正是貴宗的一位長老。”
“哦?這樣啊。”
這些事情,趙陽倒是真不清楚,事實上,他對於宗門的事情,是兩眼一抹黑,一概不知。
他在宗門的時候,所有的心思都用來搞事情,其他事情完全漠不關心。
趙陽對守衛隊長說道:“那你帶本少去見你們城主大人吧。”
守衛隊長連忙應道:“是,少爺。”
於是,守衛隊長一發話,留下一部分城門守衛,繼續收取進城費,中飽私囊,其他城門守衛則是前呼後擁著趙陽,往武元城內走去。
進入武元城,沒有任何驚喜的感覺。
這個城池不大,街道也不寬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城。
街道上的行人,大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人,偶爾有修煉者,也不過是氣海境修士,連陰陽境修士都很難見到。
如此情景,跟朝陽宗之中,那是完全沒得比。
一路行來,趙陽連連撇嘴,這什麼窮鄉僻壤啊,好窮得嘞,一點油水都沒有。
很快,一行人來到城主府,在這麼一座小城之中,城主府可算是鶴立雞群了,建造的十分富麗堂皇,快把趙陽的眼睛閃瞎了。
城主府門口擺著兩座烈焰石獅,站著一排排全副武裝的衛士,十分威武雄壯。
“這是城主府?”
趙陽一愣,問道:“這座城池如此貧瘠,城主府為何如此富麗堂皇?”
答案不言而喻。
油水都進了城主肚子裏,苦了下麵的勞苦大眾。
守衛隊長訕訕一笑,沒有回答。
趙陽有點生氣,對於這種貪官汙吏,喝老百姓血的王八蛋,他最是看不慣。
趙陽大步走上前去,想要進入城主府。
“賤民,站住!”
“賤民,城主府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賤民,滾一邊去!”
幾名衛士頓時將趙陽攔了下來,出言辱罵道。
聽這些衛士一口一個賤民的叫著,趙陽勃然大怒,大吼一聲,眼看就要爆發。
這時候,那守衛隊長麵如土色,連忙上前攔下趙陽,低聲安慰道:“這位少爺,千萬別生氣,他們不知道您的身份,您千萬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守衛隊長害怕趙陽一怒之下,在城主府大鬧起來,那樣一來的話,他絕對要遭殃。
一名城主府的衛士不樂意了,厲聲問道:“守衛隊長,你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另一名城主府的衛士接口道:“守衛隊長,城主大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賤民,你還把這個賤民帶來城主府,你不想活了是嗎?”
守衛隊長臉色一白,連忙大吼道:“你們這群豬玀,快閉嘴,這位少爺不是賤民,他是朝陽宗的弟子。”
“什麼?朝陽宗的弟子?”
守衛隊長此言一出,一眾衛士麵色紛紛大變,上下打量著趙陽,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居然是朝陽宗的弟子?
他們一個個心中暗叫壞了,朝陽宗的弟子,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是一個外門弟子,也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更何況,他們喊這個小崽子賤民,而且喊了好幾聲。
所有城主府的衛士,全都大汗淋漓,一個個連忙跪下來,朝趙陽磕頭請罪。
他們害怕趙陽發起威來,要弄死他們,朝陽宗的弟子,可是沒幾個善茬啊。
趙陽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貨色,本少在宗門都是橫著走,你們竟敢對本少不敬?真得給你們長長記性。”
一眾城主府的衛士紛紛請罪道:“還請少爺責罰。”
趙陽揮了揮手,隨意道:“每人掌嘴三十下吧。”
一眾城主府的衛士紛紛磕頭謝恩,好像得到多大的褒獎一樣,開始自己抽自己巴掌。
趙陽卻是不知道,這些衛士心中所想。
在這些衛士看來,趙陽實在是太仁慈了,不弄死他們,已經算是天大的恩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