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和坤聞言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盯著王屠夫,大罵道:“你這個屁民,竟敢對本官不敬。”
東方夏好整以暇的瞧著王屠夫和少婦,皺了皺眉頭道:“還別說,剛才朕沒有注意到你們。”
趙陽的一幫狗腿盡皆是陰陽境修士,隻有王屠夫和少婦不是,這兩頭賤驢都隻有氣海境修為。
東方夏好奇地問道:“朕問你們,你們為什麼說和坤該被打臉?”
和坤急切的道:“陛下。”
他不能讓王屠夫和少婦講啊,如果他倆從實招來,那麼自己找人栽贓嫁禍趙陽的事情,全都要露餡了。
王屠夫抬眼瞧了和坤一眼,艱難的咽了口唾液,遲遲沒有開口。
他心裏七上八下,十分忐忑,一邊是監察使大人,一邊是宰相大人,那一邊他都得罪不起,那一邊輕易都能弄死他。
趙陽冷笑道:“和坤,你這老畜生,著什麼急。”
東方夏惡狠狠地瞪了和坤一眼,沉聲說道:“和坤,朕相信你不會做出違反亂紀的事情。”
和坤額頭上直冒冷汗,不敢正眼去看東方夏。
通過楚河剛才的話,再加上管事、王屠夫、少婦對和坤懼怕的態度,東方夏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
東方夏不是一個笨蛋,恰恰相反,他能夠治理一個國家,成為一國之君,必然十分的聰明。
東方夏看向王屠夫和少婦,沉聲問道:“你們有什麼冤屈盡管道來,朕赦你們無罪。”
金口玉言,駟馬難追!
東方夏乃是一國之君,說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他如此一講,王屠夫和少婦頓時安下心來。
王屠夫衝少婦使了個眼色,對她說道:“老婆,還是你來說吧,陛下金口玉言,必然不會怪罪我們的。”
“嗯。”
少婦點點頭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見狀,和坤麵色慘白無比,好像被雷霆擊中一樣。
少婦對東方夏叩了一個響頭,開口說道:“陛下,賤婦有罪。”
東方夏挑了挑眉毛,好奇地問道:“哦?你何罪之有?”
少婦抬頭看了和坤一眼,旋即說道:“昨天晚上,宰相府的管家找到賤婦,給了賤婦一筆陽元石,讓賤婦今天早上到風月大酒樓來找監察使大人。”
“來找他?”
東方夏奇怪的看了趙陽一眼,皺眉說道:“繼續講下去。”
少婦點點頭,繼續說道:“宰相府的管家讓賤婦栽贓陷害趙少,說是要拉他遊街示眾,就說他調戲賤婦,被捉奸當場。”
“有這樣的事兒?”
東方夏意味深長的看了和坤一眼。
和坤連連擺手,大聲道:“陛下,千萬別相信這兩個屁民啊,這件事情純屬子虛烏有,這兩個屁民栽贓陷害本官啊。”
一聽和坤這話,王屠夫勃然大怒,指著和坤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大貪官,還在這假惺惺的演戲,就是你府上的管家來找的我們小兩口,這件事情,絕對是你背後指使。”
宰相府的管家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找監察使的麻煩,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和坤背後指使。
王屠夫忿忿不平的說道:“和坤這個大貪官,實在不是東西,讓我們找趙少的麻煩,趙少可是監察使大人,我們不過升鬥小民哪裏鬥得過趙少。”
原本,王屠夫和少婦並不知道,趙陽乃是靈鈞國的監察使,如果他們知道趙陽的身份,無論宰相府的管家給他們多少陽元石,他們也不敢來招惹趙陽。
因為,民不與官鬥,他們對上趙陽完全是死路一條。
少婦憋屈的道:“沒錯,我們哪裏敢來找趙少的麻煩,就是你這個大貪官在背後指使。”
和坤把頭一扭,任性道:“兩個臭蟲一樣的屁民,瞎叫喚什麼,你們看陛下是相信你們還是相信本官。”
和坤擺明了死不認賬,看你們拿本官有什麼辦法,本官就是任性。
王屠夫和少婦臉上滿是絕望的神色。
是啊,雙方的地位不對等,一邊是深受陛下寵幸的寵臣,一邊是臭蟲一樣的兩個屁民。
國王陛下又怎麼會相信自己這一方呢?
楚河一直在冷眼旁觀,他相信東方夏作為一個賢明的君主,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東方夏看了和坤一眼,又看了看王屠夫和少婦,對他們說道:“朕相信你們。”
什麼?!
王屠夫和少婦滿臉驚喜之色,國王陛下竟然選擇相信自己這一方,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而和坤則是滿臉愕然,陛下竟然不相信自己,而是相信兩個臭蟲一樣的屁民,這對於他來說,十分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