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如意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是他師父刺槐上人苦口婆心,胡蘿卜加大棒軟硬兼施,一再強調向雅琪早晚都是你的,隻要你解除封印,就一定一切夢想都會實現。
如意嘴上應承,心裏盤算老槐樹沒安好心,是在利用他,認為老槐樹一點也不開化還是封建主義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那一套,以他經脈未通不肯把上乘法術教給他,到現在為止他隻學了一些皮毛。他也盡可能的糊弄老槐樹,十年之中掙了六十萬,而且其中絕大部分是騙來的。
法術沒有學會,無師自通學會各種騙術,也算是另一大成就。
從跳湖之後,如意開始珍惜生命,從拜師之後如意重燃人生希望,從進大學的那一天無意中遇見向雅琪時,如意看到希望就在眼前,卻不敢相認,這真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那一天向雅琪作為學生代表,站在醫大校門外的鬆樹下迎接入學的新生。作為理工大學大一新生的鬱如意推著冰激淩車剛剛逃脫城市管家的追捕,就在停下來喘氣的一瞬間,就在路過醫大門口那棵鬆樹的一霎那,就在不經意回首的一眨眼之間,他渾身一震。他看到了一個女孩,哦不,一個女生,一個身高一米七零左右清新脫俗的女生,白襯衫黑短裙,笑容甜美,氣質與眾不同,周圍的女生都被她比了下去。
如意推車走了過去,那群女生笑嘻嘻的圍了過來,啊有冰激淩啊,誰請客啊?
向雅琪也款款走了過來,走路的姿勢恬靜幽雅,走近之後,如意仔細打量她,那臉型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模模糊糊之中一種清晰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好像從哪裏見過你!”兩人同時說道。
之後相視一笑,她笑的樣子和當年一樣。如意既甜蜜又悲傷,心就像陽光下的傷口,明媚的痛。
他看到了掛在她前胸的胸牌,,上麵有她的名字,他聽到周圍女生對她的稱呼,口口喊道,雅琪雅琪……
他多麼想問一句,雅琪你還認得我嗎?
可是最終沒有說出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之後,如意無論做什麼生意,每天都會去醫大轉一圈。在雅琪經常出現的地方轉悠,實驗室,圖書館,女寢9號樓,還有每周三下午的第三教學樓,磨磨唧唧隻為了看她一眼,看她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看她的眼神看她的心情,膽戰心驚的看和他同行的男生。
有的時候雅琪會過來照顧一下她的生意,帶著一種老朋友般的問候,和對於失學兒童的憐憫。
沒錯,如意在她眼裏是個早熟的失學兒童,這不怪她,是如意這麼跟她解釋的,我家裏窮,早就不上學了,出來打工也挺好。
“喔,你沒有向政府申請一下補助嗎?”雅琪問。
“補助也沒意思,主要原因在我,我學習不好,總考倒數第一。”
“喔!”雅琪悻悻然走開了,眼神裏滿是失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而如意賣給雅琪的東西總是缺斤少兩,故意黑雅琪的錢,每次黑完錢都心如刀割。雅琪卻從來不跟他計較。
這個星期三下午,同樣讓人充滿期待。下課的電鈴敲響了,雅琪在簇擁中走下樓來,她總是那樣鶴立雞群,周圍那麼多學生,如意一眼就能看見她。
最近一段時間,隻要看見雅琪,如意就會看到他的仇人——一個裝逼犯。聽說他是醫大校草,在女生眼裏他高大帥氣溫柔體貼,紳士風範,是媚眼指數最高的男生,在如意眼裏他就三個字,裝逼犯。
算了,人總是要戀愛的!如意這樣安慰自己。
他照顧過如意三次生意,每次買了如意東西走不出十米,屁股後麵必然著火。在燒破了三條傑克瓊斯後,他再也不敢來了。
如意每次用“雙目心火”燒了他的屁股後,就會挨一頓師父的臭罵,“沒出息啊沒出息,我教你法術是為了防身和對付惡人,你居然對你一個凡人顧客下起毒手,就因為人家和你的心上人並肩而行,哎呀,小氣啊小氣,難成大事啊,沒指望啊。”
如意一直看著裝逼犯一路說說笑笑和向雅琪消失在拐角。
“哎,十年了,離最後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看來我要努力了。”如意推著紅薯車漫不經心的出了校園,心中滿是惆悵和遺憾。
老槐樹十年之中沒有找到幫如意打通經脈行之有效的方法,如意練習法術無比刻苦卻隻停留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一百年不變,他現在的功力和十年前相仿,而十年之前的築基功力是地靈珠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