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節,天氣乍涼。5點鍾的早晨街上行人了了,路燈亮了一整夜,至此已顯得有些疲倦,發出慵懶的光。晨星稀疏,恍恍惚惚,天空模模糊糊有一點魚肚白的曙色。
轉過街口,偶然遇到幾位戴著口罩晨跑的健身者。從模樣分不出男女,隻能從頭發長短,跑步姿勢略加區分。
跑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長頭發,腦門飽滿,眼神清澈而堅定,身材勻稱,擦身而過,留下一抹飄柔洗發水的香味。跟在她後麵的是兩個板寸,其中一個個子高大,雄壯,本來不太白的臉卻又掛著一隻黑色口罩,使得整張臉看起來更黑。臉黑的男人是沒有前途的,除非你長得像古天樂一樣帥。
另一個板寸,個子不高,但底盤沉穩,好像在橫向生長,但不能說是胖,胖也是橫向生長,隻是長出來許多鬆軟的肉,而眼前這個橫向生長的家夥長出來的肉,有楞有型,給人一種很壯的感覺,不好惹。
三人先後從鬱如意麵前跑過,速度快的使人而旁生風。
“大早晨起來,跑步那麼快,這樣的鍛煉方法不早死才怪!”鬱如意啐了一口繼續向前走。
“咦,不對,這不像是跑步,是在追逐。一定是後麵那兩個男的在追那個女的。”
兩個大男人瘋狂的追逐一個柔弱的女人,想想就很刺激。
“這樣的機會哪裏去找,我已經好久沒有見義勇為了。今天正是我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啊!”
想到這裏,鬱如意很激動,鋤強扶弱行俠仗義匡扶正義的正能量想法立即占領了道德的高地。之後更腳隨心動,一個轉身本能的使出燕子三抄水,幾個起伏後,發現距離那兩男一女有些遠了。原來是追錯了方向。
燕子三抄水是鬱如意給自己的輕身功夫起的別名,簡單的理解就是一種輕功,一種騰挪閃躲,飛上竄下卻毫發無損的功夫。
“最近沒練,有些生疏了。”鬱如意再次調整方向追趕。起起落落之間,竟然追過了幾個街口。這時他忽然發現不對勁。按常理,這樣幾個小毛賊,讓他們先跑五分鍾他鬱如意也有把握在30秒裏追上他們。可是今天情況有些不尋常。無論如何追趕,自己和他們的距離始終保持恒定。
“不簡單呐,天外有天啊!看來這個世界上不隻是我一個人會特異功夫啊!”
這更加堅定了鬱如意要追上他們的決心,在此之前鬱如意一直以寂寞高手自居,自認為天底下就他一個人會功夫。
從現在的遭遇來看,答案是否定的。
不知不覺間竟然快要出城了,因為前麵看到了菜地。而此處人煙更加稀少。最前麵的長頭發竟然開始飛起來。後麵那個黑大哥也不甘示弱突然加速好像開啟了二氧化氮加速模式一樣,飛得更高更快,而且截住了長頭發的去路。
鬱如意發現如果自己的輕功速度可以與一個油門踩到底的奧拓相媲美的話,那人家三位就是油門踩一半的奔馳,如果自己是奔馳的話,那他們就是噴氣式客機了。
黑大哥攔住長頭發兩人就開始打了起來。黑大哥從屁股後麵抽出一隻墨黑烏亮的判官筆,長頭發從裙子裏麵掏出一支雙截棍。
這隻判官筆絕不普通,它的筆鋒之中藏有暗器,而墨汁也是有毒的,掃在身上會腐蝕掉一層肉皮。雙截棍更加不尋常,不僅可以連接在一起變成一根威力巨大的短棒,中間的鐵鏈還可以斷開,變成兩根更短的短棒,之後會彈出一截短刃,就變成了兩把短刀。
而周圍起風了。空氣變得凝重。
矮個子攔住了鬱如意。鬱如意氣喘籲籲的伸出大拇指讚到,“跑的真快!”
矮個子立在路中央,眉頭微蹙,目漏凶光,右手掌有藍色螢火環繞,哧啦哧啦,發出清脆瘮人的響聲。
這是什麼功夫,那手上的藍色火焰難道是用真氣逼出來的?
鬱如意不敢大意,一枚硬幣已捏在指尖。
“你是誰,你從哪裏來,你要幹什麼?”矮個子一連問了三個在哲學史上永遠爭論不休的問題。
“幹什麼?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們兩個大男人為什麼欺負一個女人?”鬱如意反問道,同時開始移動腳步,尋找合適的出手方位,鬱如意憑感覺認為那個長頭發處於弱勢,在他心眼裏認為女人是打不過男人的,而男人也應該幫助女人。
“哪個女人?”矮個子裝作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