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靈使一連說了兩遍原來如此,足見此事對他震動非小。
先前與戰傳說在“無言渡”一戰時,靈使就感到“陳籍”一定與戰曲、戰傳說父子有著某種淵源,否則以自己天衣無縫的布局,他怎可能識破?沒想到他就是戰傳說本人!既然如此,那麼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了。
晏聰將如此重要的事告訴了靈使,使靈使很是自得!看來,一切都在朝著他所預期的方向發展,晏聰已成了他永遠的奴仆,一個絕對忠誠的奴仆!
靈使喃喃地道:“沒想到戰曲之子竟還活著!當年與戰傳說一同進入荒漠的六名黑衣騎士皆命殞荒漠,反倒是年僅十四歲的戰傳說活了下來!更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容顏竟發生了驚人變化……”
他想到若戰傳說不是容貌發生了變化,而且還不是以一般的易容術造成的變化,那麼他在隱鳳穀外“求名台”見到戰傳說時,就應該可以識出戰傳說了。那樣,自己的兒子術衣也便不會亡於戰傳說劍下!
這一切究竟是天意還是巧合?
無論是天意還是巧合,都足以讓靈使對戰傳說恨之入骨。
為了助晏聰達到“三劫妙法”的第三結界,這些日子來,他不能不暫時地放鬆對戰傳說的關注。而今,晏聰已鑄成三劫戰體,終是向戰傳說討還血債的時候了。
靈使道:“據本使所知,戰傳說已進了禪都,而且處境並不太妙。以你今日的修為,定能勝他,不過,在禪都取他性命也許過於引人注目了,但願戰傳說能夠活著離開禪都!”
晏聰道:“是否我也即刻趕赴禪都?”
靈使微笑著道:“禪都將發生不少有趣的事,的確是個值得一去的地方——不過,也不必急在一時,現在,我要讓你去救一個人!”
“救人?”晏聰一怔。
靈使道:“當然,救人的目的是為了殺人,我要讓你救的人是梅一笑的女兒梅木,要殺的人則是追隨梅一笑的刑破!”
“梅木現在何處?”晏聰問道。
“梅木已為我所囚禁。”靈使道。
晏聰先是有些不解,隨即便明白過來,他道:“主人是要讓我救出梅木,騙得她的信任,然後才可以引出刑破?”
“不錯!刑破的武道修為與如今的你相比,也許不算太高明,但他有著你難以比擬的經驗。他就像一匹狼,一匹經曆了無數次生死考驗的狼!他能夠以驚人的嗅覺察覺出危險的存在!本使也曾幾次設法擒殺他,但都失敗了。”
“為什麼要殺刑破?”晏聰問道。
靈使目光一閃,沉聲道:“記住,以後永遠不要問為什麼!你所應該做的,就是依我所吩咐的不折不扣付諸行動!”
“是!”晏聰肅然道。
靈使臉色一緩,道:“今日本使心情不錯,就破例告訴你原因。四年前,戰傳說進入荒漠時,刑破也曾在荒漠中出現過,若在平時,這也許無關緊要,但當時顧浪子亦曾在荒漠中出現,而且刑破還救過顧浪子一次。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兩人在樂土都名聲不佳。你師父顧浪子自不必言,而刑破則曾是一個身手可怕的殺手!他們都曾為各名門追殺,本使擔心這一點會不會讓他們同病相憐,從而顧浪子將一些秘密透露給了刑破!”
頓了頓,靈使接著道:“何況,你三劫戰體鑄成,也需要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來試一試三劫戰體的威力!刑破會是一個合適的對手!”
晏聰靜靜地聽著。
他真的已成了靈使的一件絕對致命、絕對忠誠的“兵器”!
一座廢棄的城堡隱於山穀之中,城堡廢棄之後,通向山穀的山道也一日一日地荒蕪,直至幾乎無法再看出山道的痕跡。
於是,近乎從未有人進入這個山穀了。
誰也不會想到這座廢棄的城堡會是囚禁著梅一笑妻女的地方。
顧浪子、南許許曾見到的“梅木”並非真正的梅木,真正的梅木此刻正與其母顧影被囚禁在城堡的一間密室中。
從外麵看,城堡已十分破敗,但步入其中,才知內部尚是十分的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