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聲響,兩個人迅速扭頭,看向了木青楠所在的那塊大石頭。
“誰!”米諾迅速反應過來,厲聲喝道。
木青楠正捶者自己發麻的左腿,根本沒有時間回答米諾的問題。
“是何人膽子如此之大!竟敢在本地偷聽本宮與墨霽公子談話?”米諾攥著手中的手帕,緊盯著那塊大石頭,蓮步輕移。“莫不是怕了?要是識相,就趕緊出來!”
木青楠拍拍摔疼的屁股,一下子站了起來。轉過頭挑眉,笑望著米諾:“怎的?太子妃倒還真是急不可耐。太子妃為了與本王相見,竟如此迫不及待了?本王到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墨霽殤寽見到木青楠,柔情陡減,恢複了平常那淡漠的模樣。
米諾倒是有些驚訝,驚訝於木青楠的出現,更於木青楠口出的輕佻話語。
“木……木青楠,你竟然偷聽本宮談話,還出言不遜……你這可是要被砍頭的!”米諾臉頰微紅,嘴裏說著殺人的話,語氣卻是軟綿綿的,毫無半點威脅可言,對木青楠更是不痛不癢。
木青楠看著米諾那有趣的反應,心中玩味更甚。
“砍頭?這麼柔軟甜蜜的嘴說這樣血腥的話太不符合,倒不如說些甜言蜜語給本王聽。”木青楠伸出食指,豎在米諾的嘴前,“再者,本王被砍頭,太子妃不心疼嗎?”木青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衝著米諾輕輕呼了一口氣。
當空氣接觸到皮膚的一刹那,少女的羞紅立刻在臉頰蔓延。
米諾臉紅了。
害羞的某妃跺跺腳,滿麵通紅,猛然用兩隻手掌捂住了臉。語氣也看不出是惱是羞:“登……真是登徒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說完立刻狼狽地逃走了。
木青楠興味盎然地看著米諾離開的背影。
這太子妃到還真是可愛,唔……真像軟糯的糯米團子!
奇石觀裏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墨霽殤寽抬頭幽幽地看著木青楠,吐出一句晦澀不明的話:“木青楠,你何時這般伶牙俐齒了?貌似,王爺失憶後,就與往日大不一樣了。”
嚇!差不點忘了,這兒還有個難纏的主兒。
墨霽殤寽慢慢走來,待木青楠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到了木青楠眼前。
木青楠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她藏住眼中的寒意,抿了抿嘴,直視墨霽殤寽。
“還是說,王爺以前的種種都是裝出來的。王爺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們的呢?”
墨霽殤寽的眸子裏好像盛滿了漫天的星辰,冷清又勾人,閃耀而悠遠。
幾個眨眼間,墨霽殤寽的手已經悄悄攀上了木青楠的脖頸。
木青楠心中警鈴大響。別看,這墨霽殤寽平常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可是要真的認真起來,那可真是能和慕君言有的一拚啊!
“墨霽公子啊,你這是幹甚?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放開本王。”木青楠好言勸著。
“這孤男寡女的,要是被某個小太監不小心看見了,再跑去亂說一氣,墨霽公子可真就洗不清了。還是莫壞了墨霽公子的名聲。”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墨霽殤寽這廝不是最重視的就是他的名聲嗎!
哪知,墨霽殤寽非但沒有放手,反而靠的更近了,絕色的容顏就快要靠上木青楠的臉上了。
木青楠不爭氣地咽了口口水。
淡定,在美色當前一定要淡定!
“嗯?王爺認為旁人會說什麼?說我與王爺在僻靜之地裏恩愛?我怕玷汙了這奇石觀。”
“王爺,你還是忘了,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再者……旁人也隻會說王爺色.欲熏心,精.蟲上腦,對我用強,流言於我又有何用?”
此時木青楠隻想說四個字。
臭不要臉!
墨霽殤寽就是那種隻可遠觀不可相識的人。遠遠看去,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誰知是金絮在外敗絮其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