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骸的不輕,話雖然問著林一清,目光卻盯著宋陵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陵南始終一臉複雜地看著我,卻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我心裏憋屈,也沒準備從他那兒得到答案,便又去問林一清說:“你說你在彰武鎮,那你見到容易了嗎?你能不能替我問問他,他為什麼要去盜宋陵南的墓?”
“容易?那個考古隊給綁來的二皮臉嗎?我看見了。怎麼,你認識?”林一清滿不在乎地道,“唉,不是我說啊,那家夥壓根兒就是披著人皮的驢,那狗脾氣我也真是給跪了,盡瞎耽誤事。”
我心裏急的不行,見他不答,又是問道:“那個考古隊現在要找的,也是宋陵南的墓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刨他的墳?莫非他的墓裏真的有寶藏?”我略顯激動地道,“你說你是為了宋陵南的墳去的,你一個人,阻止得了他們嗎?”
林一清見我著急,便朝我道:“有個屁的寶藏啊,這破消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瞎給老子添麻煩。那個容易,估計是為了拖延時間才故意這麼說的。實際上,別說寶藏了,寶藏毛都沒有一根,不信你去問宋陵南。”
“那當初容易為什麼要到宋陵南的墓裏順東西?”我更加疑惑了,“他到底從墓中拿了什麼?”
林一清噎了一噎,忽然有點委屈地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今天早上宋陵南把我叫過去的時候,才告訴我他的墳被人刨了的,之後就挺著急地把我差來彰武鎮了,門都沒讓我進……”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我有些恍惚地道,“怪不得一直不肯告訴我,還要跟我去學校。”
林一清那邊好像很忙,正跟我說這話呢,就有人在不遠的地方喊他。我碎碎念一般的話他也沒有聽見,高聲應了那人,就又朝我說道,“我這邊有點事情,晚了要出亂子的。先這樣啊,我會盡快回去的。”說著,就飛快的掛了電話。
帶著滿腔的疑問,我朝宋陵南看了過去。他也在看我,卻是都沒有開口說什麼,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比如他跟林一清說好要放我自由的事情,比如他的墓,比如他為什麼要瞞著我,比如容易……但我看到他黑而深邃的眼睛,卻是怎麼都問不出口。
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外麵按了門鈴。我像是被驚醒了似的,耙了耙頭發,走過去開門。
經過宋陵南身邊的時候,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像是被燙到了一樣,頓住了腳。
“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陵南難得地跟我解釋,卻隻是言盡於此,沒有另外的話了。
“我知道。”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朝他笑了笑,口是心非地道:“你做事有分寸,瞞著我也是為我好,我都知道的。”
我說著,將他的手從我的手臂上拿了下來,轉身過去開門。
宋陵南見我這樣,想要解釋,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視線卻始終盯在我身上。他這樣讓我感覺到很糾結,心裏想有個疙瘩係著一樣,非常不舒服。
門外的人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正在瘋狂地按著門鈴。我讓那聲音吵得煩悶,隻得先收了心思,小跑著過去開了門。
開門之後才發現對方是一個扮相奇異的老頭,隻見他蓄著一指來長的花白山羊胡子,帶著一副圓框眼睛,一身中山裝,身上掛著很多布袋子,根本就是一副標準的江湖藝人打扮,尤其腳邊還擱著一個麻袋,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麼。
“您找誰?”我有些差異地說道,“這房子隻有我一個人了……”
那老頭笑了笑,說道:“你是唐墨吧,我師兄林一清說你遇到點麻煩,他走不開,讓我來一趟。”
我不相信地盯著老頭看了好一會兒,將他從頭打量到腳,把我二十多年的辨別能力都用上了,也絲毫沒看出來他那點像是林一清的“師弟”。
那老頭讓我看的不耐煩,握起拳頭抵在嘴邊咳了一下,我才恍然覺得這樣有點不禮貌,連忙說道:“失敬失敬,您快進來吧。”
“我姓趙,你就跟林一清一樣,喊我趙師弟吧。”老頭說著,將腳邊的麻袋拎了起來,進了房間,“這地方陰氣這麼重,你也住的下去,的確不是一般人。”
我哪敢管他一個能當我爺爺的人喊師弟,幹脆笑了笑,恭敬地喊他趙大師。
跟趙大師說話的時候,我的視線總是不經意地往站在趙大師麵前的宋陵南身上瞟,而趙大師顯然看不見他。
“這是四十九斤糯米,你找個浴缸,灌滿水,然後把糯米鋪在裏麵,泡一個時辰。”
趙大師說著,遞給我一根紅繩和一板藥,又道:“泡澡之前,把紅繩繞在中指上,待泡好了之後,用針紮破指尖將毒血放出,臨了吃四片這個藥,這毒就算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