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是誰殺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抱著宋陵南僵硬的屍體,大聲哭了起來。

可還沒等我哭一會兒,房間就猛然暗了下來,夢境又回到了清婉靈堂,一個沒有皮的紅人站在我麵前,掐著脖子讓我把她的皮還給她。

“你的皮不在我這,我不認識你!”

我大聲尖叫著,想跑,卻被突然橫到我眼前的棺材板絆倒在地,跌倒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一陣失重的感覺襲來,人就猛地驚醒了!

“別怕,我在呢,唐墨別怕。”宋陵南不需要睡覺,我從夢中醒來就聽見他安慰的聲音,“沒事的,做夢而已,你衝著枕頭吹口氣,就會好了。”

宋陵南撫著我的頭發,安慰著我:“或者你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

“我夢見,我夢見你死了……”我苦兮兮地往他懷裏鑽,吸著鼻子道,“我夢見你不認識我,你把我認成了清婉。”

宋陵南的手僵了僵,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聽見他說:“我怎麼會死呢,我分明已經死過一次了啊。”

“你會離開我嗎?”我像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仰頭看著他,眼裏還含著眼淚,“我夢見你躺在地上,全部都是血,你不理我,我喊你的名字你也不回答,你……”

宋陵南見我這樣,猛然一把將我抱住,平靜的聲音也有了一絲波瀾道:“這是夢!全都隻是夢而已。”

“這不是夢!”

經過迪拜酒店事件,我更能肯定我的夢絕不隻是日有所思的折射!

我越想越怕,便脆弱地將額頭抵在宋陵南的肩上,用極輕極輕的語氣喊他,“渠安……”

宋陵南的後背徹底繃直了!

“你看,不是夢!所有出現在我夢中的人、事,全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我有些無望地難過了起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陵南沉默了。

我還想朝他問一些問題,但宋陵南卻像是不想讓我再思考下去似的,大手捏著我的後頸,有一下沒一下地親我,試圖轉移我的注意力。

“睡吧。”宋陵南摟著我,朝我說道,“睡醒了,一切就都會過去的。乖,閉上眼睛。”

宋陵南說著,手在我後背有節奏地輕拍著,像哄小孩子一樣,給我帶來一種穩穩的安全感。

我抽抽噎噎的,生怕夢中的清婉會來找我索命,但在宋陵南的安慰下,漸漸地恢複了平靜,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的時候,宋陵南難得沒有在旁邊看書,依舊緊緊地抱著我,見我醒了,就問我餓不餓,要給我做飯吃。

我尋思著他一個鬼也不用吃飯,還要他幫我做飯也挺不人道的,便說要自己來,然後就起床洗漱,開始給自己做早飯,宋陵南就靠在門邊上看我,眼神溫柔的不行。

“等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跟我一起嗎?”宋陵南問著,“會帶上池爻,明天是池易的葬禮。”

我攪著鍋裏的粥,一邊問他:“那應該挺忙的,晚上還回來嗎?”

“我不回來你一個人敢睡覺嗎?”宋陵南挑著眉促狹地看我,說道,“昨晚上不知道是誰,嚇得跟隻小鵪鶉似的。”

我讓他說的不好意思,悶頭做飯,也不理他。

“行了行了,我一定早點回來。”宋陵南走過來,從身後摟住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不要怕。”

我有些感動地抿了抿嘴,想笑,這鬼大帥真是,越來越粘人了,情話技能滿點啊!

正想著,宋陵南溫涼的大手若有所指地伸進了我的衣服裏,在我的腰上擱著,下巴也墊在了我的肩上。

“你幹嘛?”我熬粥的手一頓,想回頭看看他,又有點害羞,因為他那隻手捏的還挺用力的,讓我腿有點軟,“你離我這麼近我沒法做飯了啊。”

我找了個不太高明的理由,輕輕晃了晃腰,想要從他懷裏離開,卻冷不防讓宋陵南打了一下屁股!

接著,我聽見他聲音發啞地訓我道:“別亂動。”

他這聲又低又輕,而且十分沙啞,比平時的低音炮還要有磁性,聽的我沒出息地嗓子發幹,攪粥的手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要不要‘翻黃曆’?”宋陵南有些誘哄地說著,暗示意味明顯。

我自然聽懂了他的意思,臉立馬就紅了起來,心跳得跟打鼓一樣,整個人緊張的不行,不由結結巴巴地去問他:“在,在這兒嗎?”

“可以。”宋陵南說著,擱在我腰間的手緩緩地往上移動著,下巴一轉,就含住了我的耳垂,用比剛才還沙啞的聲音朝我說道,“你確定,要在這兒?”

老大你到底學沒學過語文,我剛才那話是疑問句,不是祈使句啊!廚房什麼的,直接羞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