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刺入了我的心口,我痛苦地張嘴笑了起來,身子卻突然倒在了病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流到了枕頭上。
我語無倫次道:“好,好,打掉,打掉!但這是我的孩子,關你屁事,我打不打是我的事情,你沒有權利為我做主!”可是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大力的關上了。
我可以感受到宋陵南的憤怒,頓時覺得委屈,這件事情該憤怒的是我啊,現在卻一副我無理取鬧的表情,我也是嗬嗬了。
我麻木的躺在病床上,容易不知道我們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一點,我可能是在靈魂出竅的時候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於是他勸說道:“這件事情我承認是我們不好,沒有提前和你說,但宋陵南也是為了你好,他知道你的脾氣,要是知道有了小孩肯定不會讓它流掉的,但是這個孩子真的留不得啊!”
“這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心疼。”我虛弱的側了一個身,用自己的後背對著容易,輕聲道,“為了救我就要犧牲這個孩子,那麼當初它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活活受罪,白白的讓這個世間又多出一個嬰靈!”
容易知道我脾氣很固執,隻要自己認定的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回頭的,於是隻好歎了一口氣道:“那你好好休息吧,你現在身體虛弱,孩子的事情,晚點再說吧。”
我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起身問容易,道:“現在幾點鍾了。”
容易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接口道:“十二點過五分,怎麼了?”
十二點過五分,剛才我病床前的黑白無常說我十二點就要身亡,我一開始以為自己應該會是在打胎中死去,看來並不是這樣,而是在剛才那個病房裏麵被那個厲鬼纏身而死。
我距離醒來不超過五分鍾,那麼也就是說,我本應該在十二點鍾就死掉的,卻因為那個突然出現在窗台上的小男孩砸碎了浴缸,讓我逃出屋子,容易喚回我的魂魄,這一切被人計算得剛剛好。
這一瞬間,我覺得渾身冰涼,不由抓住了容易的手,慌張的把剛才我在靈魂出竅的時候遇上的一切告訴了容易,容易聽完詫異的張大了嘴巴道。
“應該不可能啊?如果照你這麼說,那個厲鬼的怨氣一定很重,我和宋陵南就在你的病房外邊,沒有理由感受不到啊,除非……”容易說道,“除非是有人用了法器將那厲鬼的怨氣給蓋住了!”
是誰用法器遮住了怨氣,那個救我的小男孩又是誰?
我肯定他一定不是人類,因為人類怎麼可能從三層樓高的窗台跳下去,絕壁會被摔胳膊斷腿的。這個醫院似乎不像表麵上那樣平凡,而且那個院長好像害怕宋陵南,宋陵南雖然表情冷冷的,但是不知道他是鬼魂的人根本就不會露出那種驚恐的表情,而這個醫院的院長從一開始見到宋陵南似乎就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