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南心裏也有數,在我感到昏昏沉沉的時候,吻在我唇角的力道再次變得輕柔。我聽見容易的歎氣聲,大概覺得我們又在虐他了,泄憤似的將車開的特別快,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宋陵南有些不舍地親了親我的額頭,這才放開了我。
“今晚我不回去了,有事商量。”容易熟門熟路地往客廳的沙發上一癱,一副沒骨頭的樣子,指揮我給他倒杯水,我正要給他倒,宋陵南就在他對麵不聲不響地瞪了他一眼。
容易一個激靈,連忙從沙發上彈起來,說道:“我來我來,哪敢麻煩您老啊是不是?”接著便屁顛屁顛地跑開了,還體貼地給我也倒了一杯。結果宋陵南卻以我不能喝涼的給拿走了,弄的他滿臉遺憾地搖頭,肯定在想什麼鬼點子。
“你要商量什麼事情啊,現在都這麼晚了。”我嗬欠連天的倚著宋陵南的肩膀,困倦地道,“別光顧著喝水,說事兒。”
容易便說道:“還不是張檬和那個女鬼的事情。”頓了頓,連下就又跟我說道,“我們之前的推論是沒錯的。你今天沒發現嗎?那個寄生獸似的女鬼跟張檬已經組成了同盟。”
“我的本意是招寄生獸過來,結果來的卻是張檬,當然也可能因為我們是在張檬的寢室裏招魂的,但後來你們在走廊上被寄生獸攔住的事情恰恰印證了我的觀點。”容易說著,從隨身的手包裏麵拿出一隻瓷白的瓶子來,說道,“張檬被我封在這隻瓶子裏了。”
我瞪大了眼睛朝那小瓶子看去,並沒有覺出什麼特別,又聽容易說道:“寄生獸已經被鬼大帥給了解了,想要查清那人的身份,就隻能讓張檬出來問話了。”
“不是吧,又要找鬼啊?”我一聽這話就無奈,想我們一直以來與鬼謀皮,哪一次討著好了容易這麼有自信的人,在宿舍的時候不差點也沒圓回來嗎?現在宋陵南又受了傷,把張檬放出來肯定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但容易卻勸我道:“張檬之前在宿舍裏被我跟鬼大帥傷到了,現在就算她想逃也沒有辦法。”我起先不相信,還專門看了看宋陵南的臉色,見他沉吟著點了點頭,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也就沒再說什麼。
經得同意之後,容易就一邊念咒,一邊將瓶子上麵的木塞給拔了。
霎時間,一股濃烈的白眼從瓶子裏嫋嫋地飄了出來並逐漸在空中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我粗粗瞥了一眼,見張檬還是那個血肉模糊的樣子,不由大驚,捂著眼睛躲在宋陵南的身後。
“換個模樣。”我聽見宋陵南命令地朝張檬道,“我知道你的力量能夠做到,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張檬有些委屈地哼了哼,宋陵南便拍了拍我的頭發示意我睜開眼,應該是張檬妥協了。果然,張檬又恢複了第一次見她時那絕美的樣子,隻不過臉色有些蒼白。
我想起在校門口那驚豔的一瞥,再一聯係眼下的情景,登時就有點不是滋味,想問的話也不太好說出口了。
“你的錢包還在我家裏,裏麵的錢我已經花完了,銀行卡沒動。”張檬說著,頓了頓,又有些傷心地道,“不過你現在去找應該已經沒了,我的房產和財物找不到繼承人,或凍結或充公,自然也就沒你的份兒了。”